看來林如海直接撥給她定額銀子,也有讓她自己考慮著給家下人油水份額,別仗著都是官中出錢,就不在乎花多少的意思注
嘖,那還和她說“別把家底花光了就行”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桃嬤嬤笑道“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她湊近姜寧“老爺原地升任,姨娘是不是高興壞了”
姜寧忍不住想大笑,忙“噓”了一聲“嬤嬤真是這話咱們自己心里知道就成了”
嘿嘿,她確實高興壞了。
以前她以為自己不會有孩子,所以覺得林如海升官對她也沒好處。
她又不會收錢替人吹枕邊風,林如海也不是會聽愛妾幾句話就臟了手的人。
但生了緋玉后,林如海畢竟是緋玉親爹,他地位越高,孩子的生活就越好。
所以知道林如海升職那一刻,她的心情還真有點復雜。又想他升又不想的。
現在可好了,林如海升了官,但還在云南,一升巡撫,至少兩三年不會再動地方,她可以繼續過清閑日子了
順便撈錢
姜寧故意想著方才花出去的錢,別讓自己笑得太放肆了“一眨眼就花出去小二百兩呢。”
家下人的月錢六十兩,黛玉和緋玉各五兩,請戲班子八十兩,廚上二十兩,還有單獨給小花園里人的幾串錢。
黛玉緋玉雖小,每月的月錢月月不少。緋玉的月錢是她親自單獨記賬收著,黛玉的是王嬤嬤和大丫頭秋籬一起管,她把錢放出去就不沾手。
兩個孩子的衣服鞋襪,還有金銀項圈手鐲這些小玩意兒,也是緋玉的她管,黛玉的王嬤嬤兩人管。
孩子還小,頭發都沒長齊,再注重體面,也不至于戴點翠簪子羊脂玉鐲,更不會穿織金衣裳不舒服。算上請大夫吃藥的錢,黛玉去年一整年只花了不到三百兩。
但等她們再大幾歲,該梳頭挽發戴首飾的時候,開銷就大了。
不說別的,那個原著里引得賈迎春屋里吵鬧的“攢珠累絲金鳳”,光成本工費少說就要幾十兩,鑲嵌的珍珠寶石再名貴些,價值數百乃至上千的都有。更別說大家小姐不可能只光禿禿戴一支鳳簪,必有配套的小簪和耳墜、手鐲這些,加上穿的衣服,一身下來上百兩是要的。
后期榮國府沒錢了,有錢也沒人愿意往賈迎春身上使,她和賈探春、賈惜春逢年過節見客都穿一樣的衣服,戴一樣的首飾,盯著一個累絲金鳳戴,何嘗不是一種遮掩
姜寧肯定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落入只有一件首飾可戴的地步。但她給緋玉攢著東西,可沒給黛玉攢。
她早都想好了,真到了那時,若她還沒和林如海、賈敏會和,這兩口子也沒給她額外開銷,她就從官中取錢給女孩兒們打首飾,打一樣的,這樣保險。不一樣的賈敏自己給女兒吧。
堂堂二品大員家里,總不好叫她一個妾掏私房打扮嫡出姑娘
五千兩銀子沒飛,明年照樣到手三千兩,姜寧高興,晚上狠吃了幾杯酒,吃得半醉,睡到第二天八點才起。
天陰陰的,風刮得響,空氣又悶又潮,似乎要下雨。
姜寧洗漱時深呼吸,覺得空氣都黏在了喉嚨里。
桃嬤嬤端來梨湯“快喝一碗。”
梨湯下肚,姜寧舒服些了“嬤嬤,再來一碗。”
桃嬤嬤又給她一碗“姑娘今兒好睡,沒去晨練,我已和兩位師父告假了。白師父想帶木香逛街去,已經約了劉師父一起出去了,還說若有好吃的給姑娘帶回來。”
木香是白師父女兒的名字。
姜寧“她們帶了傘沒有別下雨淋著。”
桃嬤嬤“我看兩位師父比姑娘靠譜多了,姑娘別管人家,只等著吃飯罷。姐兒們早都吃完了,在東廂房玩呢。”
昨天姜寧喝了酒,緋玉就沒和她睡,去東廂房和黛玉睡了,一夜竟也安生。
姜寧皺臉“好容易吃幾杯酒,嬤嬤就給我臉色看,哼”
桃嬤嬤撐不住笑了“姑娘別撒嬌,如今你可不是最招人喜歡的了。”
姜寧故作生氣“快抱了黛玉緋玉來,我們比比”
黛玉和緋玉很快手拉著手來了,只在過門檻時用奶娘抱了一下。
緋玉大喊“娘不起懶蛋”
這是姜寧前幾天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