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玉告狀“那璉二哥看著姐姐就哭,把姐姐也給惹哭了后來去拜太太,他又哭姐姐哭了好久”
姜寧“太太是他的親姑姑,一旦走了,他怎么不傷心呢。”
緋玉叫人“快給姐姐洗臉我我也要洗臉”
姜寧忍著笑,問“你爹爹和璉二哥還說什么了沒有”
比如問你們想不想去京城玩啊,或外祖母想見你們這種
緋玉向上抬手,抱住姜寧的腰,“嘿嘿”笑道“沒有璉二哥好幾次想說話,都被爹瞪回去了”
姜寧心里大贊林如海靠譜
聽到賈璉不今天就走了,明天再走,只要人煩不到她眼前,她當他不存在就好了嘛
從賈璉住的客院到明光院來,一定會經過林如海的書房,他不可能騷擾到她的。
姜寧和孩子們睡午覺起來,繼續干活。
半天假期結束嘞
緋玉還是去立身院,黛玉不去了,在一旁練大字,練一會歇一會,歇的時候會認真看姜寧如何辦事。
下午四點半,緋玉回來了。
她累得路都要走不動了,倒頭先睡了一小覺,起來才洗澡換衣服。
緋玉接受的是兩位師父最嚴格的教導,師父們比姜寧學時嚴厲很多,近幾天她日日都是這樣回來的。
以后認真學起拳腳刀劍,受傷更是難免。
姜寧心疼死了
可緋玉都在堅持,她當娘的不能拖后腿呀。
她和黛玉對視一眼,兩人都更堅定了要支持緋玉的心
傍晚,林如海來吃晚飯。
又大又紅的櫻桃在井里湃了大半日,這時拿出來又甜又涼。
晚飯后,孩子們早早睡了。
看林如海有幾分等著她問的意思,姜寧便試探問“是不是賈家老太太有什么話”
她還是想徹底確認一下孩子們不會走才放心。
林如海想到那封被他放在書房案上的信。
他想娶誰,扶誰,當然全憑他自己。
賈家便有什么話,也不會動搖他的心意。
但他只說“老太太想接黛玉過去,我說黛玉體弱,又才喪母,不好舟車勞頓,讓孩子安生將養幾年罷。”
至于別的,他心中已有想法,但還是想先專心給敏兒守過這一年再提。
時光匆匆,轉眼將要夏末。
這日,姜寧正算下一季該給全家人發多少布匹棉花做衣服,白師父來說,可以試著讓緋玉學騎馬了,拉弓也可以練起來了,但立身院有點小,跑馬射箭都有點騰挪不開,青石地磚也不好學騎馬的,能不能騰個大院子這樣丫頭們還能排演一二陣型。
姜寧讓她安心等幾天,趁林如海中午來明光院吃飯,笑把這事說了“老爺說怎么辦”
賈敏走了三個月,除了守孝不好出門逛街,日常的事也多了兩三倍外,她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在姑蘇的時候,沒有一起床就撲面來的沉悶感了。
很輕松。
如今不用再給誰請安了,她還是四點十五起床。十五分鐘簡單洗漱換上練功服晨練一小時,再換衣服重新梳頭等黛玉緋玉過來,六點吃早飯。緋玉兩個是五點起來,緋玉會在立身院和師父們晨練半小時。
吃完早飯,非休沐日,黛玉和緋玉就要去上學了。
教書先生是林如海五月請來的,姓虞,三十六歲,正是濟南本地人士,是永嘉二十五年的進士,曾任浙江衢州下屬一縣的縣令,后升了知州,去被人參了一本,革職了。
自家倆五歲小孩,還是不能去考科舉的女孩,啟蒙先生是一地前任市長,姜寧已經覺得很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