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謝輕重復了一遍。
男修眼神思慮涌現,他深深地看了眼謝輕,判斷著自己能否擋得過二人的聯手,“好,我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謝輕”齊不問聽出了謝輕的聲音,他怔怔地開口,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
“嗯。”
在聽到應聲的時候,齊不問抬眸看到了謝輕長長的眼睫,幾乎一瞬間,他的視線就落在了謝輕眼角的淚痣上。
他倉皇地挪開視線,面色有些泛紅。
齊不問現在心情相當復雜,簡直百感交集,在小世界的相遇在他心上劃下了極深的一筆。他總是會想起謝輕,在之后的無數次生死危機中,他腦海里總是會冒出和謝輕會見面的約定,這支撐著他抗過了很久。
他想過和謝輕再見面的無數場景,但沒有一個是現在這一刻發生的。
齊不問聲音帶著些微妙,“你又救了我。”
他既有見到友人的激動,有被救的甜蜜,被謝輕相信的喜悅,也有很強的挫敗。
他本想著能站穩跟腳,給謝輕帶去幫助,卻沒想到拼搏了兩年,再見面時,他卻還是被謝輕救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想給謝輕留下一個穩重可靠的形象,而不是這種凄慘落魄的樣子。
謝輕會不會覺得他很沒用
齊不問嘴唇抿得發白,心里酸脹難受,咽喉間的血腥味更濃。
“就算我不出手,你也可以扛過去的。”謝輕說著,想了想,還是又拿出了一塊面具碎片,用靈力融進了齊不問的傷口。
齊不問心里的酸澀和甜蜜同時加重,心跳卻跳得更快了。
伴隨著謝輕的舉動,和齊不問肉眼可見的傷勢痊愈,周圍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男修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他們看向謝輕的眼神徹底變了。
他們不知道謝輕做了什么,卻能感知到謝輕沒有用靈植或者丹藥,擁有這樣的療傷能力,他們自然想要交好。
男修終于忍不住開口,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解釋。”
齊不問皺皺眉,看向他的眼神頗為凝重,但卻用靈力包裹讓聲音清晰地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中,“是魔族做的。”
“我發現了魔族的異常,有魔族潛伏進了我們這片區域,暗中埋下了可以操縱人的血氣。我這次召集大家過來,就是想跟大家說明這件事。”
齊不問的聲音繼續,“魔族應該是意識到我已經發現了,他們昨天派人來殺我,我因此深受重傷,還被埋下了剛剛突然爆發的一股魔氣。”
齊不問看向男修,“我昨晚都不在城里,怎么可能殺你師妹,我猜是魔族偽裝我做的。我可以帶你去城外,那里殘存著我和魔族對戰的痕跡,你看了就知道我沒時間了。”
男修沒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他,似乎在判斷這些話的真假。
齊不問的話成功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喃喃地說著魔修,驚疑不定,既擔心畏懼,又覺得魔族不可能破壞約定。
齊不問繼續道,“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我希望大家能如實說出進入遠古戰場后發生的事情,希望借此找出端倪找到魔族的意圖。”
“還需要每個人來我這邊探測下,我有法子可以探測出大家有沒有被埋下魔氣和血氣。”
謝輕站在齊不問的身側聽著紛亂的討論聲。
忽地,有人突然高聲吼道。
“憑什么要告訴你,如果我們說了進入遠古戰場發生的所有事,那大家不就沒有秘密了嗎,難道拿到了哪些機緣也要告訴你你要是想搶我們的機緣怎么辦”
“怎么可能會有魔修潛入,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我不信我族前輩會令我們陷入這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