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問看著雪白手腕處的刺目血紅,眉頭微皺,只覺內心惶恐難安。
齊不問能夠感知到莫名預感下的悲鳴無措,卻不知道是為什么。
這后半個月的過程雖然曲折,但結果頗為得順利。
他們又找到了一些魔修,也成功地發現了魔修暗中設下的陣法,他們相繼找到了所有的陣眼,逐一摧毀。
“竟然設下這么惡毒的陣法,魔族是想置我們所有人于死地啊。”
“他們竟然舍得下這么大的手筆,設下這樣一道覆蓋整片區域的法陣,但凡我們有一個陣眼沒有找到摧毀”說話之人頓了頓,面色異常難看,“等從遠古戰場出去后,一定得向魔族討個說法。”
最初的一個月抗了過去,區域間的禁制馬上就要消失。
但道修們非但沒有松口氣,反而更加如臨大敵,他們皆有預感,遠古戰場真正的慘烈馬上就要來臨了。
有這次的魔族陰謀打頭陣,道修和魔族的關系會較以往更加不死不休,一旦碰上,注定流下無數鮮血。
所有人都在為禁制的消失而籌謀。
在石窟里昏迷了半月之久的青年終于在這關鍵時刻醒來,眉心有著綠紋的青年先是一怔,驚喜不已地摸著眉心道印。
但緊接著,便慌慌忙忙地環顧周圍,尋找著記憶中的身影。
在發現周遭根本沒有人,意識到自己昏睡了很久后,他懊惱不已地左右踱步,臉上的欣喜激動徹底被自責掩蓋。
青年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傳信符。
它的珍貴程度不低于領隊們擁有的玉佩,同樣可以跨區域聯系,雖然只能使用一次,但卻能實時對話。
靈識進入特殊的玄妙波動,青年聲音激動,“我好像見到少主了。”
那邊頓了頓,在略顯震驚的呼吸微頓后,勉強找回了聲音的冷靜,“你確定嗎”
“我確定他臉上戴著生命面具,明顯修煉著只有嫡系血脈才能修煉成功的傳承功法。但少主臉上的面具有些奇怪,和記載的不太一樣,不僅只剩下了一半,而且上面遍布著碎紋。”
“什么”那端的聲音微微變了變,聲音也變冷了些,“誰害的”
青年自然回答不出來,他略過這個問題,繼續道,“但少主的體質和血脈應該是覺醒成功了的,我能夠感應到血脈的共鳴。而且,雖然不知道少主做了什么,我體內的血脈純度在見到他后上漲了”
說到最后,青年的語氣明顯激動不已。
“禁制即將消散,你盡快把少主帶到我這邊來,今年的遠古戰場很危險。”那端聲音嚴肅。
青年知道這點,他還記得自己被魔族險些弄死的情景,但
青年聲音心虛不已,“少主不在我身邊。”
在那端頓了好一會兒后,青年才聽到對方壓制住責備語氣后的聲音,“少主是誰”
青年更加心虛自責了,“我還不知道,我只見了一面。”
那端沉默了。
即便處在兩個區域,青年也感受到了那邊的生氣,他連忙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辦才跟你對話的,想知道你那里有沒有再找到少主的辦法。”
那邊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青年才聽到了下一步指示。
“禁制消散后,你就趕快往我這邊趕,我也會朝你那邊過去的。如果你的血脈提升確實和少主有關,我這邊有法子通過你身上的鏈接找到少主。”
這件事謝輕自然是不知道的,在禁制消散后,他已經跟著齊不問的大部隊朝著道修的聚集點趕去了。
事情鬧得這么大,各個領隊自然要聚集在一起分析傷亡,商討著下一步要怎么走。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和齊不問謝輕一起的道修,才意識到魔族造成的傷亡究竟有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