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道,“你不生氣吧”
“不生氣。”
隨著謝輕的開口,耳尖的熱度明顯上升,牧修心尖一顫,但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到了謝輕的聲音,“可是你說我重。”
這句話被主人拖得又長又軟,像是不開心的控訴,又像是故意逗弄的撒嬌。
牧修的心里瞬間提了起來,他忽然意識到他用的負重跑這個詞很不好。
“你不重。”牧修有些慌亂地開口補救。
背上的少年嗯哼了聲,“可如果我不重的話,你這還怎么能算得上是提前練習。”
謝輕眉眼之間含著些笑意,他饒有興致地看著牧修頭頂的呆毛一會兒立起一會兒垂下,在他說話的時候還瘋狂搖擺,好像在瘋狂地搖頭替主人否認。
牧修的耳朵更紅了些,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很有說服力,“重量不夠,就得通過時間來彌補。”
但下一秒,他語氣中的些許緊張就暴露了他的小心思,“所以為了要達到效果,要背著你多跑一會兒才行。”
話音剛落,牧修的腳步就動了起來。
他跑步時也能背人背得很穩,周圍的景色開始往后倒退,迎面而來的風也好似吹得更厲害了,謝輕下意識地更貼近了下他。
牧修似乎成了周圍的唯一熱源,他小小聲地開口,聲音被微風清晰地帶進了謝輕的耳朵里。
“想要背你很久很久。”
這句話似乎也攜帶著某種炙熱。
牧修的速度很快,周遭的風景不斷地變化著,謝輕看著周遭,視線在景色劃過的同時,他也感受到了牧修極強的存在感,牧修的溫度一直源源不斷地傳給他,猶如某種不變的永遠指令。
動和靜似乎在此刻詮釋到了極致。
謝輕的眼睫顫了下,無意間看到自己的一縷發和牧修的纏在了一起,謝輕沒有伸手捋順它們,任由它們越纏越緊。
唇角輕輕揚著,謝輕在牧修的耳邊道,“你怎么突然這么會說話了”
跑步間的對話依舊無法影響牧修絲毫。
他被夸得耳根子都紅了,牧修想著剛剛的對話,剛想回答那是他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卻在開口的一剎忽然頓住。
他面上心虛,聲音卻沉穩,“是因為你剛剛的辦法有用。”
心跳越來越快,牧修沒有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但他的臉頰也開始泛紅了,“如果你再借點甜給我的話,我會更會說話的。”
耳邊傳來謝輕的輕笑,牧修覺得有什么絲線牢牢纏住了他的心臟,他又開始緊張忐忑了。
謝輕故意頓了一小會兒,才像是認真思考后開口,“你說得有一定道理。”
牧修等了等,再沒聽到謝輕進一步話語后,他借著歪理帶來的底氣,繼
續得寸進尺,
他小小聲地繼續道,
“有用的話可以經常用用。”
呆毛開始一翹一翹著。
牧修忐忑地等待著謝輕的回答,但卻遲遲沒有等到。
他心里七上八下,就在他肌肉都開始有些繃緊的時候,他終于聽到了謝輕的聲音。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