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鏡有種前所未有的自由感,他能感知到,他現在隨時可以離開無限世界,回到他原來的世界。
不過似乎為了某種平衡,離開無限世界的他們會被一條規則禁錮。
禁止做壞事。
上面并沒有顯示違反的后果,但沒有人會觸犯,準確來講,是
他們想違反也不行,他們能夠感知到,這是絕對無法改變的法則力量。
就連嚴戈這些特殊nc此時也一反常態地出現了有些大廳。
他們之前已經想起了這些事情,也清楚會發生什么,當真事情真的發生后,他們依舊有些失神。
他們也同樣有了新的選擇。
可以繼續變回玩家,以玩家的身份完成先前未完成的事。
也可以為了避免再度陷入生死危機,繼續當他們的特殊nc,當所有玩家都完成了心愿離開后,游戲也會實現他們的執念并放他們離開。
嚴戈拿出身后的靈劍,輕輕撫摸著劍身,垂下的眼睫藏住了眼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
本來就待在游戲大廳,準備在外面蹲守謝輕他們出來的寧豐羽,在傳出來的人群中尋到司修遠他們的身影后,很快便跑到了他們面前。
寧豐羽看他們,嘴唇微張,欲言又止,可司修遠他們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寧豐羽的意思。
這也是他們此刻的感受。
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謝輕。
玩家們神色各異百感交集,卻又相顧無言。
整個無限世界安靜極了,但不是死寂,而是一切全都塵埃落定的平靜。
在片刻過后,游戲大廳開始有明明滅滅的光亮躍動。
玩家們怔怔地看過去,發現因為挑戰副本而灰掉的所有游戲副本都恢復了原本的色彩。
這也意味著所有副本重開,無限世界又進入了正常的運行狀態。
還沒有攢夠積分的玩家,依舊可以進本為實現執念努力。
但這次,積分榜再無意義。
在積分集夠后,他們不會再被困在無限世界里,隨時可以永遠地離開。
他們期盼很久的終點終于出現了。
另一邊,神殿內。
謝輕看向身側的宗裕安,好看的眼睫輕顫著,“這便是你說的微不足道嗎”
復活他,不要先幫他凝聚出神格雛形,讓他恢復意識。
借助任務者體系和系統,被他送到曾經的各個小世界,讓散落的神格碎片回歸重塑。
還需要靠著獻祭法陣,讓整個無限世界的信仰幫他補全神格上的裂痕。
每一步都是難以想象的。
明明是自己默默付出了很多,宗裕安見謝輕這幅反應,卻還是露出了犯錯的心虛和自責。
他不忍心謝輕難過。
宗裕安最終只能認真地開口,“我真是這么覺得的。”
他依舊試圖用這種完全發自內心的真誠語氣,好讓謝輕看出他眼中的事實就是這般。
可宗裕安發現自己是真的嘴笨,根本不會哄人。
謝輕見他這么說后,好看的眼睫顫得更厲害了。
但宗裕安說得真是實話。
和能再見到謝輕比起來,這些都只能說是微不足道。
宗裕安又露
出來一個很有渲染力的燦爛笑容,“真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哪里都是好好的。”
說罷,他還指了指自己的頭發,“你看,不僅頭發依舊茂密,而且發際線完全沒往后移,怎么看都是個很精神的小伙。”
宗裕安一邊試圖逗謝輕笑,一邊擺事實,“而且祂們也幫了我很多。”
整個過程,和謝輕同等存在的神祇都是有參與的。
是祂們教他如何掌控法則,創造世界。
也是他們將世界投影成了副本,并默許宗裕安去祂們的世界里找玩家。
任務者體系為祂們創造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