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的培訓班出一個人材,對以后的招生宣傳幫助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長頭發經常會組織學生參加各種比賽,還會拉著學生去參加各種開業典禮,一是讓學生自己賺點零花錢,另外的好處也是間接給自己培訓班作宣傳。
像蘇展這樣有功底的高中生,如果忽悠他來自己這里學幾天,到時候去宣傳招生的時候就是一面超好用的大旗——這個年紀的學生也樂得在自己同學面前顯擺,這樣招生難度就會大幅度下降。
就在長頭發和光頭交換眼神的時候,蘇展已經自顧自地開始彈第二首了。
雖然沒有在音樂上下過太多功夫,但是蘇展好歹也聽過比這個時代人多出不知道多少的流行歌曲,忽悠這兩個只能在小縣城混飯吃的貨還是挺簡單的。
不知不覺就聊了兩個多鐘頭,兩位老師開始是懷著一種打發時間的心和蘇展聊天,聽他彈了一會兒就起了別樣的心思,等到蘇展不停哼出不知名但很好聽的曲調之后就變成了疑惑。
到最后聽蘇展邊彈邊唱一曲完整版的《匆匆這年》,還說是自己沒事寫著玩的,就震驚得只能在一旁抽煙當聽眾了。
“來我這當老師吧,保證給你開最高的工資!”長頭發首先開口邀請道。
“我還要高考,真沒空當老師。”蘇展道。
“趕緊買煙去,買好煙!”長頭發給了光頭一巴掌,轉過頭來討好地對蘇展道“是,是,是,小兄弟這樣的天才,高考一定沒問題的。考試完了不是還有三個月假期么?來我這兒教兩個……不,一個月就行!”
上氣不接下氣跑回來的光頭把煙塞到蘇展兜里,猥瑣一笑道“別客氣,拿著拿著。到時候專門給小兄弟你開個短期班,只收美女!”
長頭發點點頭“沒錯,咱們一起去學校里挑,不好看的不收!學費對半分!”
要不說人家是做生意的,居然把藝術家和猥瑣男的氣質融合的是如此完美,總能在第一時間搔到對方的癢處所在。
“我不知道怎么教學生,只會彈。”蘇展為難道。
“不用不用,那些學生譜子都未必看得懂,你的這些技巧對他們來說太高深了,只要說是在這里學的……”長頭發裝作不好意思道。
蘇展明白這是拿自己當廣告用,無所謂道“呵呵,本來就是在這里學的,剛才兩位不是教了我倆小時么?”
這次長頭發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學兩個小時就能到這種水平,自己也就不在這破地方瞎混了。
光頭男趕緊解圍道“在這學過,是學過。讓我們沾沾光就行,一聽就知道小兄弟是家學淵源,學費六四分怎么樣,要不是房租太貴我們一分錢不要都可以。”
要不說還是藝術家有水平,一字之差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光頭的話讓蘇展心里舒服不少,當即把這事給應了下來“錢是王八蛋,花完還能賺。我叫蘇展,不知道兩位老師怎么稱呼?”
三人擊掌為誓,這事就算是定下了,蘇展幫忙在高考后的招生演唱會上秀一下在這里學過的吉他技巧,開課后再來現身說法幾次就行。
蘇展要做的事不多,真拿六成就有些過份了,有個三成不多不少剛剛好。
蘇展彈出來的新曲子匆匆這年也被兩個人要了去,他倆拿去操作,賺到的錢全部歸蘇展,不過在宣傳的時候就說是三人一起創作出來的。
一首曲子而已,蘇展多的是。
讓他倆拿十多年后的音樂去試試水也好,萬一有個水土不服的情況出現,蘇展也好早點知道。
之后的幾天蘇展再沒有主動去張云龍那里受虐,也沒去培訓班,而是跑到小學門口的小賣部去找人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