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抓人不是很麻煩,蘇展唯一擔心的就是沒把他的根兒除干凈,再被人給報復了。
在苗海濤家里住著的這幾天,蘇展把縣里賣文具的地方都跑了個遍。往這個小縣城里送貨的一共有兩家,一個包圓了縣城一個專供鄉下,但是哪個供貨商都跟龔明這家店沒關系。
這條線只有龔明自己知道應該怎么聯系,蘇展趁下棋的時候不過跟他討論了一下,就被教育了一番。
難得看到他對什么事情表示緊張,就更讓蘇展認定了這是一個關鍵。
從龔明那里出來,蘇展到游戲廳里把三炮給找到,然后掏出五十塊錢遞給他道“你的錢。”
三炮先是想了一下,然后才接過錢道“你找我借過錢,我怎么不記得?”
蘇展聳聳肩道“龔老板賞我的,就你喝醉那次。”
三炮不去挑事,蘇展也不好下手,也只能忍痛花五十塊錢來特別提醒他一下了。
話音剛落,三炮就把錢扔到地上,呸了口唾沫又踩上去狠狠地踩了幾腳“我就說忘了什么事。你就在這玩兒著千萬別跟過來,不然我怕沾你一身血。”
蘇展道“龔老板對我不錯,你收著點兒手。”
三炮道“這是私人恩怨,你就別管了。”
眼看著他招呼在游戲廳里招了好幾個小弟拎著棍子出門,蘇展聳了下肩指著地上的五十塊錢對老板道“給我來五塊錢的幣。”
“……”老板嘆了口氣,彎腰把錢撿了起來,還找了蘇展四十五塊新票。
這年頭開游戲廳是特別賺錢的行當,做老板的也都是當地比較能混的開的人。不過開門做生意都一個樣,什么都能干,就是不能干對顧客惡語相向的事。
再說剛才的事他都看在眼里,口水是三炮吐的,票子上的腳印也是三炮踩的,他想發火也找不著對象。
蘇展不管游戲廳老板是什么心理活動,拿著手里的游戲幣往待魂那臺機子上一坐就不打算離開了。
懷念一下也挺不錯的,就是旁邊的小屁孩兒太煩人。
“不要這樣打!去邊上卡位才行!!這樣會死的!!!!”
“逼住了!逼住了!!好!!!就這樣!!!!”
“死了死了死了……我就說不能這樣打吧!”
“你給我一個幣,我教你怎么打。”
眼看蘇展悶不坑聲的樣子,圍在邊上的小屁孩兒越來越囂張,就差伸手從蘇展兜里直接往外掏了。
這家店是三炮的活動基地,常在這里玩的小孩子都被他給帶壞了。
這幫小子不過十歲左右,平時爹不疼娘不愛的,一到放學就泡在游戲廳里面,放假的時候更是從早泡到晚。
幫在這里玩麻將機的大人買煙買飯,還能混個零嘴什么的,碰上大方的玩家,還能混幾個幣親自上手玩一玩。
當然,碰到一些不熟悉這種環境的小孩子,他們也會有樣學樣的把人逼到角落里,借上幾個幣或者幾毛零花錢來用用。
所以說起教壞小孩子,大人們在七十年代怪廣場舞,八十年代怪錄相廳,九十年代怪游戲廳,二十一世紀怪網吧。
也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