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績一直很爛,在高中發現了自己性取向后,就偷偷喜歡上了他們學校的年級第一,他至今還記得那個男生在校會上彈鋼琴。
身姿清雋,臉龐清秀。
寧霄也沒想和那個男生發生點什么,只是想和他說一句話,但一連三年,他始終沒有跟他說上話,他看著陳翡,覺得圓夢好近。
于是他出聲道“好。”
陳翡都怔了下“嗯”
寧霄并不敢看陳翡“行。”
他爸發跡后給他了張千萬額度的卡,他不缺錢,再說,他確實有減肥的心思。
不到一分鐘,順利的做成一單。
陳翡下午又陸陸續續做了五六單,一直到六點多,他做最后一單才翻臉。他就賺一百,還是個辛苦費,加微信還得陪著喝一杯,您誰,配嗎
還拉朋友來,拉你爹過來也沒用。
王升真的心驚肉跳,要不是他攔著,陳翡就抄家伙砸人腦袋了。他就想不通,陳翡看著瘦瘦弱弱的,氣性還挺大。
他不知道的是幸虧是陳翡沒帶大提琴,不然今天肯定得見血。
長得好在某種程度上,遇見下頭男的概率也大得多,陳翡早習慣了動手了。
也不是陳翡不喜歡出來打工,賺得這點錢,還不夠他的精神損失費。
晚上還是陳翡先回宿舍的。
陳翡其實不想回宿舍,但他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現在六月,學校還沒發具體開學日期,但應該是九月左右。
學費一萬住宿費一千二。
在學校報到前,他至少也得把學費住宿費賺出來。
一萬二其實也不多,進廠三月辛苦點其實也能攢得出來,只是陳翡不想這么過,他光是住這樣的宿舍就倍感艱辛了。
周渡臨近十二點才回來,他主要負責計數,并沒有參與搬運,但還是弄了一身灰。回來前他稍微洗了下手和臉,但還是挺狼狽的。
陳翡洗漱后就一直躺著沒動,一直等到周渡回來,他才翻了個身,悶悶道“該拖地了。”
周渡剛進門,水還沒喝一口,瞥了眼陳翡,他客氣道“謝謝關心。”
“”陳翡。
又開始了。
周渡換了鞋,走上陽臺,正打算收衣服他們幾個的衣服被推到了一起,陳翡的衣服獨占一方,某人的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他覺得陳翡至今沒挨揍是個很大的奇跡的。
陳翡扯下蓋住腦袋的被子“你要洗澡”
周渡取下晾干的衣服“嗯。”
陳翡鍥而不舍“洗完澡呢。”
周渡看了過去“您不會拖”
會是會,但陳翡嫌拖把臟,他又沒買橡膠手套。再說,他又不想干“我才搬進來一天。”
周渡沒說他一踏進來就讓宿舍進行了大掃除“您又不是不在這住兒。”
又是您,陳翡看向周渡“不陰陽不會說話”
“自己動手會死”周渡。
“”陳翡。
這話說的,你以為他會羞恥嗎他又瞥了眼周渡,坦然道,“會。”
周渡正想脫掉上衣,又想起男男授受不親。他是知道陳翡的龜毛的,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跟陳翡起爭端,剛就是順嘴提了句。
他也不意外陳翡會承認。
畢竟他不陰陽也會死。
陳翡等了會沒等到后續“周渡”
周渡在洗澡。
從回宿舍他就一直注意沒看陳翡,可同一個宿舍,難免會瞥兩眼,陳翡也沒露什么,只是撐起下巴跟他說話。
他也沒去看,他只是又想起了陳翡的手細長白皙,掌心溫涼。
估計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周渡尤喜歡陳翡指尾染的一點粉,脆弱伶仃。他閉眼,打斷回憶“陳翡。”
“我在洗澡。”
周渡難得示弱,“有事等我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