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為什么,就是有點郁悶,周渡朝前方看去。
車窗外的景致變換,建筑飛一般的倒退。
說到這兒,陳翡是感覺今天的周渡有點不對勁“嗯,你怎么想到的”
周渡不太想開口,但還是道“有人教我的。”
還有僚機啊,陳翡“你朋友”
“我老板。”周渡。
周渡的老板,陳翡沒忍住“他多大了”
周渡想了下“四五十了吧。”
怪不得一股子陳翡嘲笑周渡“他說你就做”
周渡沉默了下“也不是。”
陳翡覺得周渡是有搞笑的天賦在身上的“那是什么”
周渡“我怕我做得不好。”
陳翡看向周渡。
周渡照著實話說“我想你能接受我。”
“”陳翡回避了下,“結果呢。”
周渡安靜如雞,結果就是你為什么不笑了,
好半晌,陳翡靠著車窗“你都蠢到哪里去了”
周渡罕見的沒有反駁。
很多事,他不太能分辨到底是好是壞。
再說,兩百多萬贊呢。
這會兒是高峰期,車開到了主干路,開始堵了。海市到處是高樓,不使勁仰頭就看不到頭的大廈,熱切的繁華如大海里卷起的浪潮。
聲勢浩大的同時讓人感到如此冰冷和惶恐。
陳翡剛來的那會兒,著實是有點分不清方向,他多少有點路癡,看見繁復的地鐵線就頭疼,混寢里一棟樓都沒幾個干凈的宿舍,吃得好點就得幾百,住得好點也得幾百。就現在,幾公里的車程能堵半個多小時,車費漲到四五十,所以,到底是誰在覺得海市是個很包容的城市
有錢人嗎
陳翡想,是有錢人吧。
一路堵堵堵的,終于還是到了。
陳翡先下車。
周渡結完車費才下。
陳翡又看到了周渡稀巴爛的屏,稍稍別開了眼,他心想,還是和周渡說清楚吧。周渡的生活都已經如此艱難了,再和他糾纏,只能是雪上加霜。
這會兒快六點了。
陳翡還在思量著怎么開口,周渡把手機揣兜里“餓不餓”
陳翡頓了下“我想吃滿漢全席。”
周渡揚眉“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陳翡踢了下鞋,無聊道“你的詞典里沒有知難而退嗎”
周渡“有。”
哼,男人,陳翡又有點不高興了“你走吧,我上去了。”
周渡“行。”
陳翡又去看周渡。
“能把我微信拉回來嗎”周渡。
他繼續道“朋友一場。”
他們算是朋友嗎陳翡都走到臺階上了,夕陽襯著他的肩和臉,風吹起了他的t恤的下擺“行。”
算吧。
周渡是會改車的,這在群里并不是什么秘密。群里要說最浪的得是徐孟,他天南海北地到處跑,到哪都有朋友。
但去過地方的最多的還是周渡。
周渡喜歡找一些有違人性的刺激。
別的不說,周渡改車的技術真是一流,雖說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但什么樣的師傅,什么樣的修行,是起著至關緊要的作用的。
周渡的師傅都是行業大牛,他也肯下手學。
他這個年紀就有這個水平,說夸張也不夸張,他所得到的資源都是一流的,稍微再有天賦一點,站到一流梯隊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再說,周渡還不是一般的有天賦。
梁遼求周渡很久了,但周渡覺得把車給一個收集癖、只愛擺著看的人是浪費,就一直沒答應梁遼的請求,哪怕梁遼曾經叫過他爸爸。
梁遼還真就有點收集癖在身上,對他而言,殘缺不是一種美,是規律和圓滿的失調,是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的強迫癥。
大師級的作品他都有了,就差周渡的s系列的了。
獨家打造、量身定做,這才是梁遼追求的“奢侈品”。
海市說大很大,說小也小,有錢的那一撥人基本都認識。也不是說富二代不分圈子,但有差不多愛好的再怎么說也會見過見幾面。
車友會、賽車俱樂部多少能混個臉熟。
梁遼真的就c了。
他都求周渡多少次了至于錢,錢什么錢,就他們這關系,提錢多傷感情。
性感男模渡哥、渡哥
性感男模我有個小弟說給他改車的師傅姓周是您嗎啊是您嗎
陽光男模我就說渡哥怎么會真的打螺絲缺錢了啊
陽光男模你回去給叔叔阿姨好好磕頭認個錯,就能又回去當他們的好兒子了,血賺不虧啊。
周渡在153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