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開的大哥先進的街道,他剛還想著自己憑什么讓,一看這架勢,二話沒說,吭哧哧就倒車倒了出去。
開車遇到兩種車一定要讓,一是碰到就賠不起的,二就是倒車先開雨刷器的。
倒車先開雨刷器,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踩油門。
開雨刷器那位開的慢騰騰的,老張也不敢動“你知道啊,那你還跟他”
周渡確定了下“我興奮是不正常的是吧”
這還用問,老張恍惚“啊”
周渡知道了“他下次再動手,我應該教訓他的,對吧”
雖然、但是,老張恍恍惚惚“算對吧。”至少被踹了腳還笑是不對的。
周渡“嗯。”
那輛倒車先開雨刷器車終于開走了。
周渡開門下車。
老張是想勸周渡脫離苦海,而不是想他們互毆,到時候萬一弄出人命,他會被判教唆罪嗎“等等。”
周渡已經走到車頭了。
老張把車窗搖下來,小心道“你要怎么教訓他”
周渡“打他屁股。”
老張“”
啊
接近六點半了。
霞光把天燒成了兩半,一半昏黃,一半透透還亮著。
天還亮著,但又沒那么亮了。
陳翡等了周渡兩分鐘等得有點煩“你不能從我這邊下”
也不是不能,主要沒這個習慣,周渡“我離左邊近。”
“”陳翡。
周渡沒覺得有什么“怎么了”
陳翡知道有人不喜歡在車里挪位置,就是不知道周渡也有這個臭毛病“你下次從我這邊下。”
周渡沒說話,他覺得陳翡不講理。
陳翡才不管周渡“你聽到沒有”
周渡“我耳朵沒聾。”
“”陳翡。
他看向周渡,“你說什么。”
周渡也沒說什么,非要說就是說了實話而已,他知道的言語犀利刻薄,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他明智地跳過這一話題。
總不能剛在一起就吵“想吃什么”
陳翡知道周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知道他倆就是吵到最后也是誰也不服誰,就沒非要掰扯個明白。
餓是餓了,但沒什么想吃的“隨便。”
他們這個地方是小吃街,周渡吃飯是不挑的,就他們前面這家店“涼面。”
跟你在一起就吃涼面,陳翡撇嘴“不吃。”
周渡朝后看,換了家“黃燜雞。”
陳翡吃飯很挑,炸雞可以,但燉的雞,他不吃雞皮“不吃。”
周渡又換了家“拉面。”
這么熱,吃什么拉面,陳翡“不吃。”
“那你想吃什么。”周渡。
陳翡又從嘴里蹦出來了倆字“隨便。”
周渡單手插兜,看向陳翡。
陳翡也有點熱,睫毛有點低,周渡要干活,日常就是一身黑,耐臟還耐穿,陳翡就隨意了,主要以舒服為主,米白色的針織衫質地輕薄,又很軟。
他就高挑,脖子上還掛了個裝飾的十字架,就是沒什么好氣地站著,仍然賞心悅目“看什么”
看怎么跟你算賬周渡又想起了那被冰得艷紅雪白的皮肉,就是難言的罪惡,經常讓他感到人性的低劣,他垂眼“沒什么。”
陳翡也不是找事,他確實沒什么想吃的“我好餓。”
周渡又選了家“吃炒菜嗎”
這次沒什么問題了,陳翡點頭“行。”
尚食居,全國連鎖的炒菜店,點餐靠掃碼,上菜特別快。
雙人位沒了,服務員小哥領他們去四人桌。
折騰這么一大會兒,陳翡有點累了,他就跟那些愛打球精力無限的男生不一樣,容易渴,容易餓,容易累,太陽一曬就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