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周渡還是沒走遠,就在他給陳翡發的定位邊轉悠。報道日那天都是大太陽,中午的氣溫能飆到四十度。
提前買好帶過去就不用頂著日頭再在學校轉悠了。
周渡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挑的,但跟陳翡在一起后,他買沐浴露都會腦補陳翡用了會是什么味道,他在蜂蜜和草莓味之間猶豫徘徊,久久不能下決定。
就在他終于下定決心兩個都買的時候,他受傷的瘸腿膝蓋一軟,差點沒跪下。
能這么快準狠地踹他,就不會有別人。
周渡扶著推車,倒抽氣還是沒忍住“操。”
陳翡摘下了鴨舌帽,理了下被汗水浸濕的額發“是兄弟就來砍你”
周渡就服“你還真來了”
陳翡不僅來了,還是跑過來的,呼吸都還帶著熱浪,但他爽了。他不急不忙的把帽子丟進小推車里,平復呼吸“別操了。”
“注意影響。”
周渡看了眼陳翡,但沒說,他知道自己嘴賤“那你也不用特意過來吧,不嫌熱了”他摸腿,頗為感慨,“我都快忘了我哪條腿瘸了,你竟然還記得。”
說著,他又記起陳翡那句金句,踹瘸子就要踹瘸子的瘸腿,“你是真惡毒。”
周渡不犯病的時候,還是挺帥的,黑背心、白襯衫很隨性,喉結挺的很性感,眼皮一撩就讓人很有感覺,但他也就不說話的時候能看,一說話不是像個就是能把人氣到腦溢血,陳翡真的深感遺憾“你好好一個人怎么就長嘴了呢。”
“你怎么就不是個啞巴。”
倆人對視了一眼,顯然都很不服。
周渡雖然沒再要求看陳翡的手機,但私下也摸清了陳翡心虛的點,這段時間陳翡也沒跟其他人有交際,唯一的愛好就是窺新生群的屏。
張思瑤也把他拉進了新生群,都有人加他,肯定也有人加陳翡。
他知道這不是陳翡的問題,也就忍下沒再提,但他心里其實還是挺不爽,忍了兩天了,他還是想昭告一下主權。
直說陳翡肯定不同意,好在他挺擅長挑刺的“我真建議你改個名。”
“狂踹瘸子的瘸腿。”
“怎么樣是不是跟你特配”
“”
所以你為什么要張嘴你是個啞巴該多好陳翡真的會冷笑,“那你呢。”他給人起外號也就張嘴就來,“賤客傳奇之我那被毒啞的嘴”
周渡挑眉,又壓下“我不過賤了點,可比不上你那么惡毒。”
“是吧,狂踹瘸子的瘸腿”
陳翡攥起手,又放下,他不覺得自己惡毒有問題,他倒是覺得周渡這么賤肯定活不了多久,遲早有人毒啞的他的嘴“改也不是不行。”
他露出了個挺核善的笑,“我改你就改”
周渡也不覺得自己賤有問題,倒是陳翡頂著這個名應該會少一些爛桃花“行。”
說改就改。
但他倆沒商量好改哪個。
陳翡多用企鵝,就改的企鵝,周渡用微信用的多,就改的微信,倆人一對沒對上,都感覺自己吃了虧。
倆都是狗,都也別嫌棄誰。
他倆從超市撕到家,互換手機,連對方的企鵝群和微信群都改了。
兩邊都炸了。
陳翡一向要臉,自持慎重,炫舞席卷他的學生的時代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過殺馬特過,當他的同學的昵稱還在夢淚心亂,花開、終落敗的時候,他的企鵝頭像就一片漆黑,昵稱就個簡單的“。”。
從小學到高中,他的頭像和昵稱就一直沒變過。
你能說陳翡他人品不太行,但他還一直就清清冷冷,挺有格調的。
不改則已,一改驚人。
陳翡無論在他哪個母校都還挺有名的,見過他的人,一般很難忘記他那張臉。他要是沒這么大的毛病,絕對是往那一站就能讓你惦記整個青春的人。
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全校前幾,說話從不說臟字,長得好看,個子還高,寫的一手好字,拉的一手好琴。
藝術生一到要校慶表演節目的時候,基本是跑不掉的,陳翡推了好些次,到了高還是沒逃過被班主任推去參加校慶的命運。
校慶那天有人搞事他差點遲到,連校服都沒換,但這個年紀的男生,穿校服才挺拔飛揚,他背著大提琴跑上臺。
主持人念詞,喊他,他回頭。
那是十七歲的陳翡。
那句話怎么說的,bg一響,白月光登場。
就一瞬間,全場靜默,陳翡撩了下眼,神情冷郁,然后繼續朝前走。
在他名聲盡人皆知的時候,他身邊還是一直有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就是很單純的,驚艷。
敢說喜歡陳翡的沒幾個,但關注陳翡的挺多的,他一有點動作,就很容易被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