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人就應該腐爛就應該發臭。
陳晨佇立良久,把舌尖都咬破了,還是沒覺得周渡有什么好的,不被討厭就已經很好了,不被人送進精神病院就好了。
怎么還能被如此的喜歡著。怎么還能被如此的愛著。
真讓人嫉妒。
真的,太讓嫉妒了。
他實在沒辦法不嫉妒。
嘗到了舌尖血腥味的陳晨的神情又有些癡迷癡迷于這讓他暫時無法思考、暫時忘記一切的痛感,但他并沒有繼續咬下去。
畢竟受傷真的挺痛的。
被忘到箱子里也挺疼的。
被忘到箱子里后去找男朋友還被他打一頓說是變態就更疼了。
拉著行李箱、長得像個初中生一樣的陳晨眼眶漸紅,蓄滿了淚,簡直就是我見猶憐。好幾個路過的小姐姐都站住了腳,面露不忍。
“給。”
陳晨朝前看。
有人給他遞紙巾,還問他“怎么了”
陳晨剛想說話,還沒愈合的舌尖就淌了血,口腔都彌漫著淡淡的血色,小姐姐叫了聲“哎,你受傷了”
一說話舌尖就又淌出了血,陳晨挺癡迷這味道,他舔嘴唇,就連抹到唇上的血都沒放過,他用指尖擦去唇上的血,又把指尖含在嘴里。
滿足了的陳晨又露出了蛇一樣冰冷黏膩的笑“嗯,我受”
驚詫、恐懼、厭惡避而退之地慌張“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又剩陳晨一個人站著了。
跟他小媽一樣。
又跟他小媽一樣。
陳晨的面色陰沉了起來,眼睛有著蛇類的冰冷,烏冷的嚇人,好一會才朝周渡和陳翡離開的地方眺望,漸漸把目光聚焦在陳翡上。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兩三分鐘的事,陳翡周渡還沒走出去多遠。
陳翡既然不介意周渡那變態的控制欲,應該更不會嫌棄他的小癖好了。
他和周渡可是好兄弟。
蹭一下好兄弟的老婆又怎么了
犯法嗎
就是犯法又怎么樣。
犯法的人多了。
陳晨想著,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迎新晚會定到了10月15號。
時間還挺緊迫的。
張思瑤還提前跟陳翡透過底,交代陳翡務必好好準備,這次說是迎新晚會但他們可不是表演給學生們看的,張思瑤準備良久,請來了不少樂壇的名流大腕。
要是表現得好能被人看上收為學生,往后的樂途不能說是一帆風順,也至少能混進門了。
上大學就是玩的人是有,但很少,海音這么給力,學生的反響也很熱情。
畢竟誰也不傻不是
逃軍訓就為準備迎新晚會的人就不少。
陳翡放棄的東西挺多,一直沒放棄的大概就只有大提琴了。跟周渡回家后,他就鉆進了琴房,就是屁股還沒好,他還是把自己摁到座位上。
這次迎新晚會其實就一個重點展示實力。
無論是技巧,還是情感,都是一種實力。
陳翡水平是可以的,真的拉胯他也來不了海音,也不會讓張思瑤念念不忘,但他的水平也沒太驚艷,真的很驚艷,很牛的話,他就不用愁學費這事了。
真跟戚容那樣,別說學費,海音全額獎學金都不是問題。
實在不行甚至還能給你配套房。
戚容就這樣,她拿到八個國家的offer時,央音校長堵在她家門口跟海音校長打了一架這事現在還是樂壇喜聞樂見的一件事。
陳翡很有天賦,很有靈氣,但基本功不太行。
當然,這不是說他基本功很差,是說他的基本功跟戚容、云舟這些人比起來不太行。教過陳翡的老師都認為陳翡很有天賦都認為陳翡心雜。
也就他一個藝術生還能在高三要藝考的時候,還能抽倆月去參加個物理競賽,順道去拿個獎。
在戚容、云舟夜以繼日地將時間投入在練琴的時候時,陳翡不是在跟人撕逼,就是在跟人撕逼的路上。
肯定,這也不能全怪陳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