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
陳晨還真有些詫異,他們雖然不是什么傻大款,但也沒吝嗇到這種程度,他跟他那小男友的談的時候還送了套宅子呢。
雖然后來發生了一些事,他讓人把吃進去的好處又連本帶利的全吐了出來,但天地良心,他的喜歡還是值點錢的徐孟那二傻子開個arty還能撒個幾百萬呢。
不說多,談個對象花個幾千萬是不多的。
陳晨確實是迷惑了下,但一想這是周渡。
正常多了。
陳晨甚至覺得這事都合理了起來了,他靠著門,又擠出來一個酒窩,勸陳翡“嫂子,我可是周渡快二十年的朋友,你聽我說句公道話”
說著,他微妙地頓了下,頗為遺憾地看向周渡,“渡哥,我覺得這事真的沒什么好解釋的,要不你強行解釋一下”
周渡沒搭理陳晨,他這仨發小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賤人,他實在懶得搭理他。要說之前算不上是他的錯。
他沒好到哪兒,陳翡也是。
他倆半斤對八兩,都是一碼事。
日頭要落了,但還沒完全落,落地窗上爬滿了霞光,房間在一瞬間昏了下來,一室余暉,他朝陳翡看,也就看到了云舒云又卷、看到了擠滿天地的瑰美。
他也沒特意針對陳翡,也沒特意針對任何人,他就是生來如此罷了。
解釋什么,又能有什么解釋的
他沉默也并不是想解釋,他就是突然有點遺憾“有時就真挺想。”
“自己是個好人的。”
剛好的抬頭的陳翡就這么對上了一雙漆黑、溫和的眼睛“”他抿了下唇,臉上不知道為什么又有些燙。
低頭的陳翡的沒看到周渡,不然應該能看到周渡笑了下,那么溫柔,又那么遺憾,就像是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雨的春日。
旁觀的一切的陳晨又像是被踹了一腳,但他不覺得難過,他盯著周渡,一興奮就又想自殘了,食指摁在手上,他確實是想把掌心摳爛的。
周渡竟然真的能學好。
他也想學好。
自殘真的好痛,流血也好痛。
嫂子都能喜歡上就給他轉一分錢的周渡,應該也會喜歡上大方的他,陳晨徹底擠了進來“嫂子,我姓陳,陳晨,早晨的晨。”
“這段時間就拜托嫂子照顧了。”
陳翡哪會照顧別人,還有,你再喊嫂子
“嫂子。”
陳晨把禮盒塞給陳翡,“試試。”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是換成別的,陳翡還可能推辭一下,但這是克雷莫納的大提琴,“周渡。”
“照顧好我們陳晨弟弟。”
周渡剛挑起眉毛,陳翡拎著禮盒就進了琴房,臨關門時還跟倆人客套了下“你們很久沒敘舊了吧”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玩好。”
難得陳翡這么客氣,都會說玩好了,周渡就沒攆陳晨走。
陳晨也乖覺了不少,他來回踱步,越看越覺得溫馨“渡哥。”
周渡去接水,陳晨剛想說謝謝就看見周渡自己喝了下去這一路大老遠的他也渴了,但沒等他說話,周渡就開冰箱扔給他了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