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這樣,他還是很樂意待在這兒。
待在這兒,再有毛病沒關系。
他愿稱這兒為神經病的避風港。
陳晨舒坦了一整天,晚上差點沒惡心地從15樓跳下去“什么”
周渡“你不是經常玩捆綁嗎把我捆起來。”
已經倒退兩步的陳晨又倒退了兩步,他是愛玩這些,但這絕對不包括和好兄弟玩這個“你有病啊”
“操。”
“想想就惡心。”
周渡看著陳晨,剛還覺得沒什么,現在也惡心了起來“你想哪去了”
陳晨“我能想哪去”
周渡“我只是讓你幫忙把繩子打個死結,或者你有手銬嗎”
陳晨真要吐了“你這跟我說咱倆只做前戲不進去有什么區別”
周渡“你前戲c。”
倆人面面相覷,看了十幾年的臉就這么讓人作嘔了起來。
周渡沉著臉“你玩得真惡心。”
也很惡心的陳晨“人類的x是自由的自由的”
周渡又看了眼陳晨“石景山區石景山路9號是你家吧。”
“什么”陳晨的腦子到底比那倆好用,他是喜歡玩捆綁禁閉,但這哪里惡心了,“大家死了不都得這么玩。”
石景山區石景山路9號是京市有名的殯儀館火葬場,“不是裝罐子里,就是裝棺材里。”
周渡“我選擇海葬。”
陳晨才管周渡要怎么死,他現在看見周渡就反胃,他抱著他的枕頭“我要去找我嫂子睡。”
周渡的腦子自動翻譯,他想從十五樓跳下去。
陳晨都走到門口了,又猛然回頭“你想什么”
周渡慢條斯理道“你還是走吧。”
“”陳晨停下,顯然嚴肅了點,“你又犯病了”
周渡倒沒否認“嗯。”
陳晨又問“分得清嗎”
一旦受刺激,周渡的臆想就會很嚴重“這有什么分不清的,沒人想死。”
陳晨松了口氣“那就還好。”
他話音剛落就又發現了盲點,“那嫂子呢。”
周渡沉默了下,顯然是想起了他上次非要給陳翡扶鳥。
陳晨不走了“你覺得他能受得了嗎”
周渡的嘴唇有些干“我怕他受得了。”
“”
有點震驚的陳晨去看月亮,看了好一會才道,“你倆什么時候結婚,我隨二百萬。”
提起結婚,周渡的神情溫和了點“等他想吧,至少等他讀完書。”
陳晨笑了下“也是。”
就是提起結婚,周渡也沒高興到哪去,總顯得很是沉默。
陳晨知道周渡在愁什么,無非是覺得他病起來很可怕,會讓陳翡也痛苦了。
他難得正常“嫂子要是能接受,你倆就試試看。”
周渡知道陳翡能接受,一直、一直是他不能接受,是他在抗拒。
他現在還抗拒。
陳晨今天也看到了,倆小時就要敲門,喝水都要跟個老媽子的催,吃飯都要盯著,就這監控密度,比周渡他爸媽管周渡管的還過分說真的,他要是陳翡他現在就從十五樓跳下去,但他還是鼓勵道“萬一嫂子會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