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張思瑤就是這么不擇手段地湊熱度的。
別說舞臺了,張思瑤都連記者要吹什么都準備好了,他們這一屆必然要出現超級新星。
吹也得吹出來。
說著好像跟玩似的,但張思瑤真的耗盡了心血每個人都好像有那么點不甘心的東西,她是真的很想打敗一次央音。
哪怕是看似繁花似錦,實則烈火亨油。
沒點真本事,就是吹上去了,也遲早會跌下來的。
張思瑤盡量不去想那么多就算是最后真的還是輸那也沒關系,海音現在已經很卷了,學習氣氛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寢室哀嚎,學薩克斯管的都說自己快練出來麒麟臂了。
但就是這樣,張思瑤看好的人還是就那幾個,天賦和才華是這世界上最璀璨也是最讓人絕望的東西,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不上進的,她出生于音樂世家,學的是小提琴,在戚容出名、出現之前,她也被夸過天資卓越。
大概就是在悉尼那次的賽場吧,她遇到了戚容。
賽場上就她倆是華人,她就難免會對戚容多點關注。她們同齡,她被簇擁著,周圍都是自己親朋好友,戚容是一個人頂著大雪來的,都不只是差點遲到了,她上場的時候手還有點僵。
張思瑤那時候已經表演完了,覺得戚容要完蛋了沒有完蛋,是她完蛋了。
戚容用她凍得通紅的手拉了一曲堪稱完美小夜曲,十一二歲的戚容遠沒有現在王八蛋,還很靦腆。
她不太好意思地說她在南方小城沒見過雪,沒忍住去堆了個雪人。
張思瑤當時就聽到了什么碎掉的聲音,更讓她絕望的是戚容主學的還不是小提琴,她說她更偏愛大提琴,還會點豎琴。
張思瑤沒憋住,大哭一場。
不知所措的戚容還來安慰她,問她怎么了。
張思瑤哭得更傷心了。
過去了十年的張思瑤想起來這事還是會傷心,傷心的張思瑤的眼睛滴溜溜轉著,慢慢轉到了陳翡身上,上一次她感到如此驚人的天賦還是在戚容身上“小翡,你會小提琴嗎”
陳翡還沒說話,周渡提醒張思瑤“他姓陳。”
張思瑤想說選手預演你一個連名都沒報的人來湊什么熱鬧,但她沒敢吭聲“哦。”
陳翡在文老師的琴行待過,只要他碰過見過的樂器他都會一點“碰過。”
張思瑤借了把小提琴給陳翡,殷切道“試試。”
陳翡覺得這沒什么好試的,但還是沒拂張思瑤的面子,對著譜拉了一段,第一小節還有點澀,第二節就開始起飛,他好像天生就有種怪物似的直覺。
這次不是張思瑤哭了,借琴給張思瑤的那個男同學崩潰大叫“這不可能”
“不可能”
倒不是陳翡謙虛,是他真學過“我學過。”
男同學“我學了十幾年”
陳翡“”
那他也沒辦法。
張思瑤還怕男同學情緒過激,但沒等她勸,男同學的情緒就迅速平定了下來,他禮貌地接過了自己的小提琴“走了啊,走了。”
稍有疑惑的張思瑤瞥到了周渡“”別說,真別說,她的情緒也要冷靜了下來。
周渡很喜歡揉陳翡的腦袋“我家小翡真棒。”
陳翡好像挺無語的“別碰我。”
周渡“我家小翡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音樂家。”
張思瑤還以為陳翡會更無語,陳翡坐著,彎眼笑了下,相當正經“我也覺得。”
“”
張思瑤,“。”
怪不得你倆是一對呢。
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