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校gay的含量一向很高,陳翡和周渡還是學校挺有名的一對,思修兄正想打趣一句就感到了周渡、冰冷且肅殺的目光“富強民主”他著重道,“文明、和諧,法治。”
思修兄搖頭晃腦地背著,一步步朝外挪,陳翡推開周渡,理了下衣領和頭發,又擦了下剛就被親得有些紅的唇“等考完再說吧。”
考試周,小情侶想偷摸親一下都跟掃雷一樣,往哪躲哪有人。
周渡低頭,撩起陳翡耳邊的碎發“還沒親完你收拾什么衣服。”他說著,又去摸陳翡的腰,“他走了,咱們繼續。”
陳翡就沒見過周渡這么不要臉的,他屈膝,使勁捅了下“在學校呢,你發瘋啊。”
這地方哪能捅周渡的臉都扭曲了下,驀然扣緊的十指在樹干上留下了清晰的指頭印,冷汗嗖嗖地冒“你想哪去了,我就親一下。”
好像下手重了點,陳翡別開頭“那你朝下摸。”
周渡要給這祖宗跪下了“我這不是怕你靠著樹擱到腰。”
“”想來周渡也不會在這做,陳翡看他還在冒汗,“你沒事吧。”
周渡低頭,恨恨地咬著陳翡的唇“我完了你就守寡吧。”
陳翡還年輕,他皺眉“你真不行了。”
周渡也不知道,他憋半天“你摸一下”
陳翡想也不想就又給他了一下,也就周渡躲得快,在千鈞一發之際摁住了陳翡的膝,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還笑了起來。
陳翡真覺得周渡笑得挺惡心“你笑什么。”
周渡看著陳翡,講起了黃笑話“搗蛋鬼。”
“別搗蛋。”
“”陳翡的表情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疼勁已經過去了,周渡覺得他又行了。他看著陳翡的臉,發現陳翡的臉有點青“怎么了,真擱著了是不是樹太硬。”
他說著,抱起陳翡,捏了捏陳翡的腰,見陳翡還是一動不動,“不好笑嗎”
陳翡繃著臉,特別冷酷“滾。”
“滾啊。”
期末考對陳翡和周渡來說沒什么難度,要是他們想,獎學金都能拿個大滿貫,他倆都屬于很有腦子很有天分學什么都不費勁的人。
不過天才也有天才的追求。
別人考完試基本沒什么事了,陳翡報了倆研學班進修,按著屠白鴻給他的請帖規劃好了行程,依次拜訪起了在華的音樂家。
無論哪一行,天賦和名師都是一樣的重要。
周渡知道陳翡跟屠白鴻乃至戚容都有聯系,就是沒想到陳翡能這么自覺且自律,他們18號放假,20號就開始到處飛,大年三十才有空回家。
屠老先生其實挽留他們在他家吃年夜飯了,但陳翡堅持說要回家。
要過年了,他想回自己的家,回時隔多年他才再次有的自己的家。
半個多月沒住人,家里落了好些灰,但陳翡到家就倒床上睡了起來,他本來就是不是多勤快的人,確實不太能接受連軸轉的忙。
周渡自己把家里大掃除了一遍,到天黑才把陳翡叫起來。
海市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今年遇到了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寒流,罕見的下了次雪。薄薄的細雪哆嗦索索地往下飄,細碎但晶瑩。
電視機里播放著下雪的新聞,主持人用她字正腔圓的聲調播報著今年是海市有史以來最冷的一年,提醒大家上街玩雪時注意保暖。
陳翡被叫醒后還沒覺得冷就又被圍上了圍巾和帽子。
周渡看其他人門前都換了對聯就也下樓買了一副,他個高,都不用踩椅子,能輕松地舉起對聯“正不正”
陳翡剛醒,腦子還有點沉,走廊的冷風一陣陣的刮,刺他的面皮有些疼,但他還是認真地看了下“往左一點。”
也沒人跟他們說對聯應該幾號貼,但別人貼,他們也就貼了。
陳翡和周渡都是北方人,過年的習俗也是按著北方那邊來的。
大年三十除了拌涼菜就是要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