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和許東升沒有關系,那季營長呢”
沈美云蹙眉,“誰”
“季營長。”
“不認識。”
李主任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吧”
季長崢三番四次地幫對方,甚至,不惜違抗命令和他翻臉。
他們之間,怎么可能不認識啊
沈美云,“確實不認識。”接著,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陷入回憶,“你是說,之前幫我擔保下鄉的那個季幺嗎”
是吧。
偌大的北京城,有幾個叫季幺呢。
也就季家有個無法無天的季長崢,才會被人稱一個季幺
李主任點點頭,眼神好像在說,看你這年輕人還說不認識。
這不就說實話了嗎
下鄉給她擔保,就這一點,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這要是沒點關系,沒點內情,怎么會給她擔保啊
還真是對方啊。
沈美云下意識地喃喃道,“是男菩薩啊。”
幾次三番幫了她大忙的男菩薩。
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家的這次調令還有對方出手的。
對方真真是個大好人啊。
李主任沒聽清楚,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沈美云沒解釋過往,只是說了一聲,“我算是認識對方。”
“這就對了嘛。”
李主任非常八卦道,“你們在處對象”
不然,那個季長崢怎么會這般賣力地幫襯
處對象
怎么可能。
沈美云連見都沒見過對方,她搖搖頭,“沒呢。”
李主任不信,可惜,沈美云要離開了。
看著沈美云的背影,李主任在想,現在的年輕人啊,玩得越來越花了。
一個許東升,為了能夠抱得美人歸,先后下了多少心思
結果被沈美云給送到了監獄里面。
還有一個季長崢,這前后做了那么多事,說不是在處對象,可能嗎
就是上門女婿都沒這么賣力的。
這明顯是年輕人玩的花,就是不告訴他這個孤寡老人啊。
得知了家里調令拿到手了,沈美云的心情就跟著好了幾分。
出了西直門臨街大道,甚至還有心思,在供銷社外面的烤紅薯攤上,挑著烤紅薯。
貼著鐵皮爐子烤的紅薯,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香甜味。
沈美云也不例外,聞著味就跑了過來。
鐵皮爐子一打開,得那烤紅薯的香甜味直沖天靈蓋。
探頭往里面一看,好家伙,而紅彤彤的爐火烤著紅薯,流出來了蜜裹著皮,露出了金黃色瓤來,饞的人流口水。
“叔這紅薯咋賣的”
“大的五分,小的三分。”
沈美云想了下,掏出兩毛錢遞給他,“我要四個。”
那帶著雷鋒帽的大叔,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真闊啊。
一口氣要四個,還是大的。
隨即,便麻利的用著報紙裝了四個給她。
沈美云提著,撕了外皮,心滿意足的咬了一口,甜是真甜,糯是真糯,但是也是真燙啊。
燙的心疼都舍不得吐,實在是太香了。
這種烤紅薯就是要趁熱吃才好吃,沈美云當即就提了速度,搭了公汽,第一時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