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沈美云拒絕,陳秋荷便進屋去了,從自己帶來的行李里面,拿出了一件大紅色印著牡丹花的棉襖來。
那牡丹花旁還有大片大片的綠色葉子,鮮艷的紅配著奪目的綠,就很耀眼。
看得沈美云頓時腦殼大,她瞠目,“媽,你該不會讓我去穿這件去相親吧”
太土了,實在是太土了。
眼見著女兒這般嫌棄的表情,陳秋荷還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一瞪眼,“你皮膚白,穿紅色的好看就這件。”
“這一件還是我,當年和你爸相親的時候去買的。”
“你看我和你爸感情好了一輩子,說明什么說明這個衣服好啊,吉利的很,美云你聽我的,你穿這件衣服去,保管你和小季將來的感情,也和我跟你爸一樣。”
她和沈懷山兩人,一輩子沒恩恩愛愛的,沒紅過臉,也一直都是大雜院里面的模范夫妻。
所以,在陳秋荷看來,她也希望自家閨女,將來結婚了,過日子能和她一樣。
兩口子和和睦睦,一輩子平安順遂幸福。
沈美云聽到這,頓時拒絕不了,因為這是一位母親帶著她最為真摯的祝福。
她認命一樣,把胳膊遞過去,陳秋荷笑了,“還跟小孩一樣,讓我給你穿啊”
旁邊的面綿綿探出頭,用著食指摸臉蛋,“媽媽,羞羞,羞羞羞。”
還讓外婆給她穿衣服。
沈美云笑了下,把胳膊伸的理所當然,“你是媽媽的寶寶,媽媽也是外婆的寶寶。”
誰還不是個寶寶了呢。
這話,引得綿綿傻眼了,也讓陳秋荷給沈美云穿衣服的手一頓,“多大的人了。”
沈美云眼波流轉,“多大的人,也是媽媽的寶貝。”
說實話,這一套陳秋荷是真吃,她看著她女兒,覺得她女兒好好看,好優秀啊。
所以,以至于連帶著眼神都是驕傲的。
“再去描個眉,擦個口紅,還有頭發,今天就不扎了,我那天看到葉教授的女兒,慧茹是個燙的卷發,很好看。”
說到這,陳秋荷想了下,“你弄的話,肯定也很好看,就是你等等我,我去把火鉗給燒紅了,我給你燙。”
沈美云,“”
“媽,不用。”
“聽我的,媽最了解你,你肯定適合大波浪的卷發,你去相親,咱們必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當媽的到底是憂愁的,自家閨女雖然優秀也漂亮,但是到底是帶了一個小閨女的。
若是對方也是二婚,那雙方條件差不多,誰都不嫌棄誰。
但是問題是,聽阿遠的語氣,對方條件很好,是個單身好青年不說,連帶著家世也是好的。
她怕啊,人條件太好了,嫌棄她閨女帶一個孩子。
在他們看來綿綿很乖,很可愛,但是從現實來說,不可否認,女兒是帶著拖油瓶嫁人的。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這卻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沈美云看到母親眼中的擔憂,頓時放棄了掙扎,“媽,都隨你。”
她心想,當個媽寶女就媽寶女吧。
誰讓,她是媽媽的寶貝女兒呢。
那邊,得到了女兒的同意,陳秋荷頓時精神一震,轉頭就去了廚房,把火鉗放在灶膛里面燒的通紅,拿了出來。
與此同時,還弄來了一盆的冷水。
這讓,屋里面的幾個男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沈懷山,“秋荷,你這燒紅的火鉗,也太嚇人了。”
陳荷塘,“是啊,小荷花,你別燙著美云了。”
陳遠是個大直男,他便直接說了,“姑,你這用火鉗,把頭發燒了怎么辦”
陳秋荷拿著燒紅的火鉗吹了吹,“這你們就小瞧我了吧我跟你們說,北京那邊的理發店里面,都是用燒紅的火鉗燙頭發的,可好看了,你們這些大男人不懂審美。”
她看了,她閨女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在燙一頭大波浪卷發,那還不美的慘絕人寰啊。
這話一說,家里的三個男人齊齊閉嘴,朝著沈美云投去同情的眼神。
沈美云看著那紅彤彤的火鉗,很想臨陣脫逃,但是陳秋荷說了,“美云,你放心,你媽的技術很好的,保管把你打扮成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