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季長崢把結婚報告拿到了手里,陳遠這才放開了趙謹城的肩膀。
趙謹城一回頭,就看到季長崢咧到耳根后的笑容,他覺得這笑太過刺目,刺的他渾身都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氣,“不休息了,現在開始正式進入下一場講解范圍。”
這話一說,季長崢似乎不意外,他把結婚報告揣好后,便走到了趙謹城面前。
他懷揣著結婚報告,宛若拿著尚方寶劍一樣,他看著對方,只用著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謹城同志,我要謝謝你。”
見到趙謹城詫異,季長崢繼續漫不經心道,“要不是你從中間來的這一道,或許我還不會這么快走了特批拿到結婚報告。”
他看著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顆牙齒,“謝謝啊。”
這一聲謝謝,說的真心實意。
趙謹城,“”
趙謹城,“”
趙謹城,“”
真的是氣到渾身發抖的地步,這人真的太賤了,太賤了。
啊啊啊啊啊。
向來成熟穩重的趙謹城,恨不得把手里的筆換成刀才好,一刀結果了季長崢
但是不行,他不能這樣做。
眼見著趙謹城的臉色極其難看,陳遠在中間門打圓場,“好了,長崢到了飯點了,走走走去吃飯。”
“吃飽了飯,下午才能夠繼續上謹城同志的課不是”
“下午還要謹城同志,你多多關照啊。”
這話說的,真的是綿里藏針,誰說男人們不會用心眼了。
眼看著陳遠和季長崢兩人加起來,都有八百個心眼了,把趙謹城給氣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地步。
趙謹城一言不發的收拾了東西,轉頭去了隔壁。
眼看到這,季長崢和陳遠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你怎么得罪他了”
陳遠點了一根煙,忍不住問道。
季長崢倒是也沒瞞著他,“我和對方從小就不對付,不是一路的人,尿不到一個壺里面。”
“不過,這次他針對我,我有感覺是因為美云。”
這話一說,陳遠叼著煙的動作一頓,“因為美云”
他是看了資料的,趙謹城自小在北京長大,一路學習高歌猛進,后出國多年,這次回來。
他和美云之間似乎并沒有任何交集。
季長崢嗯了一聲,他目送著趙謹城的背影,眉眼深邃,“很奇怪是吧我也奇怪,他為什么會因為美云針對我,或者說,我有一種感覺”
他眼神驟然犀利了起來,“他不想讓我娶美云。”
這話一說,陳遠忍不住和他對視一眼,“這個趙謹城有問題。”
這是出于軍人的直覺和敏銳。
在趙謹城以前的過往經歷里面,從來不認識沈美云的這個情況。
對方竟然會有這么一個反應,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長崢嗯了一聲,“我已經讓人去查他了。”
從第一次他結婚報告打了,但是卻被意外打斷了,他當時便生了警惕之心。
只是查對方只是暗地里面查,并沒有驚動任何人。
這件事他本來不打算往外說的,甚至連一向和他要好的溫指導員,他也沒提。
畢竟,趙謹城的身份實在是很難讓人懷疑。
若是他提起來,溫指導員怕是要以為他有病了,但是陳遠不一樣,他們兩人甚至想到了一起去了。
所以,陳遠在聽到他已經讓人去查趙謹城后,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你這敏銳程度夠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