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季長崢要是不答應,那就是不識趣了,于是他又確認了一遍,“吉普車借我,你們誰去借”
那可是要從張師長手里借啊。
這話一說,外面沉默了片刻。
最后,周參謀說,“我,司務長,還有秦團長,我們三個人去張口,想必老領導肯定這點面子還是給的。”
“季長崢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結婚那天,肯定把吉普車給你弄過來就對了。”
這才是正事。
季長崢,“成交。”
他打開門,把那一壇子肉醬交了出去,這一交司務長眉開眼笑,“今晚上的飯菜有著落了。”
“我倒是想看看,季長崢你對象做的這肉醬,真這么好吃啊”
說實話,司務長也納悶,他還沒嘗過,但是這般興師動眾的來強人東西,還是第一次。
季長崢斜睨著他,“現在后悔也來得及,退我,吉普車我自己想辦法。”
也不是想不到。
這話一說,輪到司務長抱著壇子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這你就別想了,交易一旦成功,萬萬沒有后悔的道理,更沒有退給你的道理。”
說完,他朝著對方意味深長道,“長崢啊,你這是舍小家為大家。”
季長崢差點沒被氣笑了,真是一群不要臉的人啊。
陳遠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身上的衣服扣子還掉了一顆,胸前還有一個腳印,可想而知,之前發生了什么樣的動亂。
甚至,連頭發都被薅掉了幾根。
誰說,男人打架不薅頭發的
那是不可能的。
他一來,現場氣氛頓時安靜了不少,“陳團長,你怎么來了”
好家伙,這公共水房的宿舍外面,真是夠熱鬧的啊。
陳團長整理了下衣領子,旋即目光定格在司務長抱著的那壇子上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他們家的壇子
這個壇子當時還是他去供銷社買的,買回來以后給美云做肉醬用的。
于是,陳團長開口了,“我家壇子”
“怎么在你手里”
一開口就有那味了,尤其是一雙眼睛還極為犀利。
其實,這哪里是在問問題呢,從他被故意被攔在食堂了,他就知道里面有問題了。
一猜測,無非是季長崢來了,而且還拿了好東西,不然這群人不會這么瘋。
果然是這樣,他掙開了食堂炊事班那群人的束縛,一來到宿舍,就看到這一幕。
他一問。
司務長看到陳團長那慘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陳團啊,你這可來晚了。”
他還拍了拍懷里的壇子,那笑容,真看都是個大反派。
“季長崢,已經承諾把壇子給我們了。”
這是故意的禍水東引。
果然,他這話一說,陳團長殺氣騰騰地看向季長崢,季長崢摸了摸鼻子,坦然道,“雙拳難敵四手,你來得太晚。”
接著,他話鋒一轉,“而且,都怪他們給得太多。”
用部隊的吉普車去接親,說實話,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更何況,季長崢還是個新郎官,這簡直就是瞌睡來了遞過來枕頭,這枕頭季長崢是不得不要的
陳團長聽到這,微微擰眉,“他們給的什么”
季長崢,“吉普車接親。”
這下,陳團長的臉色似乎也沒那么臭了,不過他比季長崢可黑多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司令家也有一輛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