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她們母女兩人抱成一團,哭成淚人。
陳秋荷也忍不住紅了眼,一邊紅眼,一邊說,“都別哭,明天是好事呢,長崢人好,美云你遇到他是你的幸運,也是綿綿的幸運。
“好好的,都好好的,別哭了,明天眼睛腫了。”
“不好看了。”
這話一說,沈美云和綿綿同時不哭了,娘倆真是一模一樣,都是愛臭美的人。
如今紅著眼睛,跟兔子一樣,皮膚白白的,別提多讓人心軟了。
陳秋荷也是,“好了,睡覺吧,今晚上我守著你們睡。”
沈美云看了看陳秋荷,破涕而笑,“媽,你抱著我睡,我抱著綿綿睡。”
真好啊,綿綿有媽媽,她也有媽媽。
這是她兩輩子修來的福氣。
第一天一早,陳家便開始忙碌起來了,陳荷塘三點多的時候,便起來了,拿著一把鐮刀和鐵鍬。
把從山上到山下的路,全部都給修理了一遍,雜草樹根灌木林,一個不落。
陳荷塘想得簡單,他把路修好了,季長崢他們今天上山也能容易一些。
他不想給美云丟了面子。
那邊,季長崢還不知道,陳家這么早就開始忙起來了,他也差不多。
一晚上前半夜失眠睡不著。
后半夜夢里都是美云沖著他笑,笑得他更不睡不著了。
索性起來,去沖了一個冷水澡,隨即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到了六點多的時候,他便出去吃了個早飯。
還不忘給周參謀和司務長一人帶一份。
也才將將六點半,他便回到招待所了,周參謀忍不住頂著一雙熊貓眼,朝著司務長吐槽。
“今晚上你過來睡,我去睡單間。”
他真是作孽了,昨晚上和季長崢分一屋子。
就差一宿沒睡了。
司務長一聽樂了,“這是怎么了”
“你問他。”
周參謀接過早餐,深仇苦恨地咬了一口白面饅頭。
季長崢坦然道,“睡不著。”
司務長聞言笑了,“參謀長,他這是第一回,你多理解理解。”
周參謀笑不出來,“那晚上我倆換下”
司務長,“”
他思索了片刻,“我不是很想和毛頭小子一個屋。”
周參謀咬著饅頭冷笑一聲,“現在六點半,請問季長崢同志,你喊我們這么早起來,做什么”
季長崢,“提親。”
“我算了時間,我們趕過去,趕早上八點零八分,是個黃道吉時,非常適合提親。”
周參謀,“”
司務長,“”
七點一刻,他們準時出現在了前進大隊的山腳下,吉普車停在下面,眼看是上不去了。
季長崢把東西都一件件搬出來,但是站在原地,卻不動了。
周參謀,“你怎么不走”
季長崢,“我算了,按照我們的速度,上去十五分鐘就夠了,現在上去提前了不少,不好。”
“我要卡點,卡八點零八的點。”
“不能太早。”
周參謀,“”
司務長,“”
“你這是封建迷信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