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活過來了。
在配著小鮮香可口的小籠包,在啃兩個鴨脖子,嗚嗚嗚。
簡直是神仙。
綿綿吃的停不下來,“要是每天能這樣吃就好了。”
“那不行,容易暴露,然后就有人把我們抓起來了,那樣的話綿綿就在也見不到媽媽了。”
帶著幾分恐嚇。
嚇的綿綿瞬間門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那可不行,綿綿不能和媽媽分開。”
“那綿綿不吃了。”
沈美云摸了摸她頭,“但是可以和媽媽一起吃,媽媽來收尾。”
“不能讓外人發現了。”
綿綿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只和媽媽一起吃。”
“這才對。”
祭了五臟廟,沈美云便收拾了戰場,領著綿綿直奔下一站,黑市。
她之前在首都的時候,去過一次黑市,所以對于去黑市,也算是有了經驗。
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勝利公社的黑市,就在那兩個街道的中間門,一過來就能看到站在街道口的人,他們神色和外面的人不一樣。
怎么說呢
那是帶著一股天然的警覺和忐忑害怕。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沈美云來到黑市以后,沒去找散客,而是進了街道里面后,敲開了一家破破爛爛的門。
“六哥在嗎我找六哥。”
這話一喊,屋內的人頓時警惕起來,“我們這里沒有叫六哥的。”
沈美云,“我是熟人介紹來的,找金六子。”
喊六哥是尊重,但是喊金六子,代表著確實是熟悉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連帶著對方的名字都能知道。
要知道,曉得金六子本名的人,可不多啊。
果然,隨著沈美云這話一落,不一會的功夫,原本緊閉的大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了。
門內走出來一位約摸著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留著寸頭,瞧著樣子就是一個精神小伙。
“你找我們六哥”
沈美云嗯了一聲,“找他做一筆生意,大買賣。”
這
那少年遲疑了下,晃動了下竹竿一樣的身板,四處看了下,“你進來吧。”
沈美云點了點頭,隨著少年進去那院子后,她這才驚覺,從外面看著一處破破爛爛的屋子。
進去以后卻是九拐十八彎的,走過了一個連廊后,這才到了正房內。
沈美云看著這屋子訝然起來,因為這屋子的構造和老北京四合院像極了。
只是,是老北京四合院的縮小版。
“你看出來了”
少年叫沙竹,處于變聲期,連帶著聲音也跟公鴨嗓一樣。
沈美云嗯了一聲。
沙竹有些意外,“我六哥說,能看出來我們房屋構造的人,都是我們六哥的顧客。”
六哥說,這種顧客非富即貴,手里都是有好東西的。
是他們的大顧客。
沈美云聽到這,越發對金六子好奇起來,她以前不來找對方,那是因為沒有靠山。
如今敢來找,那是因為她背后有了季長崢這個靠山,哪怕是被金六子知道了身份。
他也不敢動她的。
他們雙方之間門都是互相忌憚的,金六子這個人怎么說呢
亦正亦邪,黑白通吃。
他是漠河這邊最早做投機倒把一批人,也是最早發家的一批倒爺,當然也因此,進去吃牢飯好幾次,又被放出來了。
他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