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協會工作人員中看到他的時候,她心想,怪不得他會答應她不露臉要求他自己的打扮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同樣戴著帽子,還有一副金絲框眼鏡。
也就是他長得讓她覺得莫名親近,之前多看了幾眼,加上那種氣質格外特殊,才一眼認出了他。
裴宴收回視線,工作人員已經在叫她。
她站上圓臺,副會長微笑著拿出一個鍍金的精致牌子“那么,恭喜裴氏食府,獲得華國美食協會本屆的新店之星”
周圍響起掌聲,有工作人員接過牌子,將其打到裴氏食府大門口,之前確定好的位置。
記者們也蜂擁而上,拋出早早準備好的問題“裴小老板,你是如何在加賽中打敗宋懷仁大廚的請說下細節”
“裴小老板,此次超越老牌廚藝世家,得到新店之星,你心情如何”
“裴小老板”
宋宛如冷眼旁觀,只覺得這些記者格外嘈雜。
都什么破問題有什么好問的
一邊記錄問題,一邊跟宋大哥打電話。
宋家總公司開了一夜的會,準備了幾個對策“我們也可以選宣稱宋懷仁加賽當天身體不好,裴氏食府勝之不武,雖說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相信,但至少能減少一部分損害”
宋宛如開始還認真聽著。
直到,她跟裴宴遠遠對上視線。
宋大哥的聲音從耳邊遠去,她微微怔住。
這黃毛丫頭,跟她想象中青面獠牙、張牙舞爪的感覺不同,甚至可以算得上漂亮。
她側過頭,漫不經心看她一眼,眼神如深水一般平靜,讓人看不明白。
她似乎略皺了下眉,但很快側過頭,繼續回答記者的問題。
那種眼神,宋宛如這輩子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因為跟她從前的模樣反差過大,也因為她對這個人恨意過深,所以印象深刻。
這個猜想過于離譜。
宋宛如想笑一下,沒成功。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啊,霍昔就叫霍昔,而裴氏食府的老板,明明叫裴宴。她們的長相也差異巨大,霍昔也不可能有這種手藝。
她絞盡腦汁,試圖把這兩個人分開,但是很快發現,她們似乎身高相似。并且,裴宴身上那種略微冷淡的氣質,也跟她最后一次見到的,那個發了瘋的霍昔相似。
宋宛如對霍昔了解不深。
她懶得了解她上的什么大學,懶得了解她在哪里長大。但有一點她知道一十年前,她一眼看上霍行,曾聽他提過一次,他當時的女友,霍昔她那個小鎮母親,名字里有個珠字。
后退幾步,找到旁邊一家小店,正伸頭看熱鬧的老板娘。
宋宛如渾身富貴,老板娘吐瓜子皮的動作都停了“要買啥”
宋宛如勉強沒露出嫌惡表情,隨便買了個東西,順口道“那小姑娘得了大獎,她爸媽肯定高興吧”
老板娘正愁沒人嘮嗑,雖說覺得這把“貴婦”寫身上的女人找她嘮嗑有些奇怪,但是還是饒有興致道“我沒見過她爸,好像是單親,姓也跟她媽一樣。”
“她媽也姓裴這姓倒少見,不好起名吧”
“是吧起名也還好,她名字叫什么來著哎,王姐”老板娘招呼旁邊一個開面館大嬸,“裴氏食府小老板她媽叫啥來著,你之前不是跟她聊過”
“我不知道啊噢,我想起來了,她們店里幫工的那個老鄉何嬸直接叫的她的名字,什么來著”
“對了,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