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憑闌點頭“但我說了沒用。”
就好像向婉說了沒用一樣,他們并非愧疚的直接對象。
他略微低頭看向裴宴,她皺著眉,看上去心情有些沉重。
他猜到她在想什么,說“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習慣。”
陸白華的牛角尖鉆了太久,包袱也背了太久了,一時卸下反而不習慣。
他的陳年舊傷被裴珠撕開,淤血流出,需要時間愈合,那之后,他和裴珠的關系,才算是正式開始。
只是陸憑闌也沒想到,裴珠會這樣敏銳,撕得這樣干脆。
到底是裴宴的母親。
沉悶的氣氛略微被驅散。
裴宴深呼吸一下,卻聽陸憑闌問“你剛才,想說什么”
她剛才話說一半,被動靜打斷。
裴宴張了張嘴,她這會酒醒得徹底,因而體會到剛才自己的沖動。
陸憑闌這次回國太過突然,她壓根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
她頓了頓,說“我想問你接下來在西海岸,離洛城遠么”
陸憑闌“不遠,就在洛城周邊。”
裴宴笑了笑“那正好,我有個熟人導演的電影,要在那邊上映,到時候,還麻煩殿下幫我帶路了。”
陸憑闌神情柔和地答應。
他們不方便一起回去,他先行離開。
裴宴站了一會,長出一口氣。
她想,她還需要一點時間思考,但她不想拖得太長太久。于是她在心中暗暗給自己劃了個截止線,就到洛城放映的那一天。
裴宴為了和陸憑闌錯開回會場時間,刻意繞了遠路。
結果中途聽到隱約爭執聲音,又是熟人,沈恒和沈寧。
她剛才才聽了一番陳年往事,沒想到又路遇爭吵,心里暗暗腹誹怎么大家都湊一塊。
說是爭吵,其實是沈恒單方面輸出。
他聲音滿含怒氣“不就是一個你媽留給你的破發卡么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往外跑剛才人家問你會什么才藝,你他媽一句不吭,過來專門丟我的臉來了”
到后面已經帶上臟字,最后沈恒道“給你五分鐘調整下,去補個妝,還有幾個人要見。”
沈寧站在原地,手指掐著掌心,像是一尊凝固的雕像。
裴宴遠遠望著她,她無法對沈恒的女兒、霍妗妗的小姐妹生出太多同情,但回頭走過走廊,還是叫住個服務員“那邊有位小姐在找東西,她似乎不知道你們前臺有失物招領處。”
這邊前臺并沒有專門將失物招領處標出,要跟前臺詢問。
沈寧如果沒來過,又急得腦子空白,很可能沒想起來。
頓了頓,補充道“不用提我,我社恐。”
服務員點頭過去,裴宴轉身離開。
到會場后不久,沈寧手里攥著什么東西匆匆進來,臉色好了不少,經過她的時候,步伐緩慢片刻,但很快又恢復原狀。
陸憑闌這次回國,順帶還有幾場會要開,隨后就要趕回國。
他本以為自己會格外焦躁,但想到一個月后能與裴宴見面,心情便平復不少。
裴宴甚至比小陸總還要忙些。
她為壽宴多請了一天假,第二天早早就趕到南金玉,正式開始準備糕點鋪的開業。
系統推薦的裝修公司格外靠譜,半個月糕點鋪就裝修完畢。
裴宴檢查過后開門散甲醛,同時開始開業前的預熱將新款糕點零嘴切開來分發給排隊的客人們,同時在官博宣布,南金玉要開專門的糕點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