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上去壓根沒什么交集。
陸白華倒是沒這么震驚。
之前下面研究機構報告上來,說陸憑闌讓他們定做了緊急求救項鏈。
陸白華不會插手陸憑闌私生活,這個大侄子一向省心,但未免有了一些猜測。
不過,現在猜測坐實,多少還是有些意外。
陸憑闌從沒談過女友,從前陸白華還懷疑過是不是因為自己那個瘋子前女友給他造成陰影,但仔細一想,他似乎從小就不僅女色。
也不是沒旁敲側擊過,但回應永遠是淡淡一句“沒什么興趣”。
本以為陸憑闌多半要孤獨終老,沒想到竟如此突然。
只是這個對象。
陸白華看了還沉浸在混亂中的裴珠一樣,看向陸憑闌“你是認真的”
裴珠也抬起頭。
眼前俊美的男人垂眼“是的。”
他看著面前長輩“非常認真。”
如果這是古代,他恐怕早已在準備三媒九聘、鳳冠霞帔。
陸憑闌并沒有說多么感人肺腑、山盟海誓的話,但不知為何,這短短的幾個字,卻讓人覺得如深海般深沉。
裴珠雖說依舊有些不可置信和混亂,但看到陸憑闌眼下青影,逐漸接受這件事。
陸白華的侄子,是出了名的優秀。
況且看他的模樣,對宴宴顯然真心實意。
這就足夠了。
正想問些什么,卻發現陸憑闌一直用余光注意身后,于是開口“你進去吧。”
現在不是問更多細節的時候。
等到確定宴宴安全無憂,也不遲。
陸憑闌頷首,和陸白華對視一眼,匆匆轉身進去。
他面上不顯,哪怕裴宴說自己不會出事,這一天多,他的心臟依舊因無限的焦慮和恐懼抽搐。
裴珠在外面椅子上坐著,空調打得很低,她手腳冰涼,直到陸白華給她遞了一杯熱咖啡,將車里備用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陸白華并未言語。
但他們都能感覺到,幾個月來的芥蒂消失。
裴珠喝了口咖啡“陸先生。”
“謝謝。”
距離公海還有三四百海里,確定一切安全,走私集團的幾個中高層乘坐快艇登上貨輪。
前地頭蛇便是其中地位最高的。
到船長室確認了下航行情況,想起什么,問提前來船上的心腹手下“d市來的那丫頭呢”
心腹知道那丫頭是得罪了人,找到前地頭蛇這邊“安安穩穩送來了,條子那什么都不知道,不過老大,那邊真要求要做了這丫頭”
沈恒擔心裴珠身上的事再次發生,要求做了裴宴。
“怎么”
“您不知道,那丫頭長得特好看,女明星似的,賣出去少說這個數,”心腹掐了個手勢,“做掉未免可惜了。”
前地頭蛇看到那數字,也有些意動“先帶我去看看貨色。”
如果真能賣這么多,那做掉確實可惜,干脆就陰奉陽違,告訴沈恒把人做了,實際賣出去。反正以他們的手段,那丫頭不可能逃了。
這會貨輪雷達檢測到周圍有障礙物,前地頭蛇皺眉“怎么回事”
船長抽著煙,滿不在意“多半是漁船或者什么飄過來的東西。”
東南亞的條子都是廢物,都開出這么遠了,不可能突然追過來。
前地頭蛇想想也是,沒多管,徑自下去底層。
裴宴這一天來只有三餐會聽到動靜,但此刻已經過了晚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