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
不,這么說也不準確。
裴宴之于陸憑闌,遠比“女朋友”一詞要重要珍貴得多。
小裴總向來是客氣妥帖的人,問衛方舟是否要留下來吃夜宵,好在衛方舟察言觀色,陸憑闌臉上不顯,眼神明顯在送客,擺擺手說自己準備先走了。
總歸吃狗糧已經吃得半飽,他也不想在這當電燈泡。
電燈泡既然走了,陸憑闌便去廚房做銀耳羹。他自知廚藝遠遠不如裴宴,不過可以揚長補短廚藝不夠,拿錢來湊。
燉銀耳羹的器皿是上好的紫砂鍋,從銀耳到冰糖都是極其昂貴的上品,哪怕只是簡單泡發了在鍋里燉,也很容易煮出耳膠。
等耳膠煮出來,倒進點冰糖,銀耳羹順滑濃稠,極甜蜜的滋味。
裴宴喝銀耳羹的時候,陸憑闌看她一眼“嘉瑜的生日宴,你準備去么”
裴宴沒多想“當然。”
陸家和沈家的關系,不用說肯定第一批收到邀請。不過小輩的生日宴,兩位老人家親自到場未免過于隆重,而裴珠若非必要,向來不參加圈子里的社交場合,這樣算下來,也就她能代表沈家到場。
過年見面之后,陸嘉瑜雖說一直別別扭扭的,但某次見到時猶豫再三,還是小聲叫了句“嫂子”;陸家的場子,也能結識到不少人脈。
于情于理,陸嘉瑜的生日宴,裴宴肯定是要過去的。
陸憑闌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目光在衛方舟丟在一旁的平板上一落,正沉思著,嘴上感受到一股溫熱。
裴宴一手拿著勺子,笑著看她“味道這樣不錯,冷了就可惜了。”
陸憑闌垂眼,將那勺銀耳羹喝了,并沒有去管自己眼前紫砂盅里的,反而順著她拿著勺子的蔥玉般的手指親下去,又去奪她口中甜蜜的滋味。
裴宴這些日子忙得頭掉,陪陸憑闌的時間就沒往常那么多,常常半夜回家倒頭就睡,今天都算回來早的了。
算起來已經好幾天沒有過而陸憑闌雖說已經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但精力一點都不比傳說中的“鉆石男高”少,若不是顧忌裴宴身體,按照他的意思,一天來兩回都不算多。
于是自然而然,就好像干柴烈火,一發就不可收拾,從客廳折騰到二樓臥室,最后鍋里還剩的一碗半銀耳羹,就讓陸憑闌熱了熱,給略有些氣喘吁吁的裴宴補精神去了。
到底折騰到天明,饒是裴宴身體素質再好也有點腰酸背痛,打定主意下回可不能晾著陸憑闌這么久,否則攢在一塊,累的也是她自個。
轉眼就到了五月,華國的全國廚師聯合賽海選正式開始。
雖說裴宴自己并不需要參加,不過也時刻關注情況。畢竟后廚班子大多參賽,她要關心手底下人,同時還得觀察七個地區海選中有哪些能人。
五年內“新店之星”的大廚和梅林三星大廚可以保送小組賽,不過這兩者都針對餐廳,前者還是自己報名,限制不少。
華國地大物博,多的是有能力的廚師,甚至還常常會冒出來些名不見經傳的野生名廚,拿到保送名額的,不一定就比靠海選入圍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