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瞅著手機上的本周日程安排,陳程瞬間回憶起這段時間的血淚,暴躁地坐起身"啊啊啊啊天天就是拖地拖地,他換一個不行嗎他是有潔癖還是有毛病,我拖地拖得現在看地板的花紋都想吐。"
"我勸你別。"默默翻冰箱的許英眼神死地轉過頭,"你就不怕他干脆讓你去洗廁所。你是想對著地板吐,還是想對著廁所吐"
陳程""
那還是對著地板吧。
陳程暴躁地抓著頭發,一瞥看見高鶴站在窗戶邊。他拖拉著腳步跟過去,往下一瞅,忍不道"好奇怪,基地里的人越來越多了。"
高峰默默點頭。
就像許英說的,最近基地的氣氛有些古怪。
衛厄來的那天,一架飛機同時從瓊州而來。自那以后,就不斷有迷彩飛機,秘密軍用車,嚴加守護地進入基地。有些時候,專員甚至會看到,軍車一到基地,旁邊的醫療部就推著帶吸氧器的輪椅沖上去了。
什么人年邁重病,不好好休養,還到基地來
沒等其他人到窗邊,所有人的手機里,一個催命般的特殊鈴聲響起。瞬間,大家的臉色全變了。一摸手機,置頂聊天框,只有干脆利落一行字:大堂開會,三十秒。
沒人給他置頂過,但這言簡意賅不是人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衛厄。
眾人頓時"臥槽"出聲。
大堂開會,那是要正裝的。
"衛厄你多給一分鐘會死啊"
多給一秒不會死,會少很多樂子。
衛厄手肘垂搭在會議椅的椅背上,懶散地看高鶴陳程一行人面目猙獰,邊扣紐扣邊沖進來。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手機活人禁地出來時,主神吞噬了傀儡絲后陷入了一段沉寂狀態。然而衛厄血肉里融嵌的詭物神像就隱隱約約陰寒了不少。
衛厄有種不祥的預感,不能讓主神將那天吞噬的傀儡絲徹底消化。
否則他的實力恐怕要往上恢復不少。
但主神與他共存一體,哪怕略微沉寂,必要時刻,還是能不計代價,通過侵蝕在他體內的詭氣控制他,衛厄沒辦法直接詢問控制局有什么增強收容的辦法。只能自己試著從基地的藏書里找辦法。做了許多嘗試都沒什么用處。
嘗試無用,一暴躁起來,
衛厄就干脆拎刀去隔壁的訓練室拎幾個人出來練手。
除此之外,衛厄沒怎么在基地出現過。
今天接到通知開會,還是衛厄第一次在其他隊面前出現。四周隱約投來不少好奇的目光。但沒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挑釁衛厄這空降s級特殊專員沒看到陳程、高鶴、許英他們幾個出了名的刺頭上氣不接下氣趕到衛厄身邊鷓鴣一樣,老老實實地坐下嗎
高鶴他們這些人實力強歸強,性格出名的糟心,否則也不會被扔到脾氣最好的解元真手底下。
誰見過他們有朝一日會準點過來開會
不過,直接上前挑釁不敢,四下里的議論卻少不了。
衛厄隱約聽到些關于自己的話茬子。
衛厄懶得搭理,他身邊染鸚鵡頭的陳程已經陰沉著臉,朝那幾個嘴碎的家伙瞪過去他都被衛厄收拾成這個樣子,這些人說衛厄,四舍五入等于在說他了
陳程陳大少爺一生要強,絕不受這種委屈。
"這是做什么有消息嗎"唐秦無視鸚鵡腦袋,悄聲問衛厄。
衛厄略微搖頭。
他打量著整個會議大堂,堂內燈光肅然,基地主任、各部部長全都出現了。大堂前邊,不斷有工作人員小聲地迅速交談什么,一張非常傳統的紅案長香桌擺在講臺正中間。左右則是傳統的老式木椅子。整個布置透出一種異乎尋常的基調。
香桌上,甚至供了一個大香爐
雖然"詭話"是民俗副本游戲,可平日里,基地是不怎么出現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