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種弄黑巫術的古怪巫婆啊
怪不得那啞巴阿郎瞅著陰沉沉的,成天住這種地方,不陰沉才怪哩
門口門口真掛了骨頭
彈幕瞅見的骨頭,是一種不知道什么鳥的頭骨,白慘慘的一排,用混雜彩線的草繩吊著,掛在竹樓門前,黑洞洞兩個眼窩,空空盯著來客。
衛厄略微研究了下這些鳥頭骨的結構,發現應該是某種鷹類只是以這鳥頭骨的比例來算,這鷹活著的時候,起碼得有五六米來長。這么多巨鷹頭骨,到底是怎么整整齊齊被掛到黑阿婆屋底下的
寸氏馬幫的馬鍋頭說過,黑阿婆有一個兒子。
她兒子是寨子的獵戶
苗寨的寨樓梯子都比較寬,能供幾個人同時上下,衛厄踩著梯級研究鳥骨時,陳程走得快,不小心一頭撞上鳥喙骨,“啪嘰”打鳥眼窩里掉出一條慘綠綠的蟲子。
嚇得他當場一個后仰,差點直接從樓梯上栽下去。
被身后的唐秦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后脖頸子,跟拎小雞崽子一樣拎住。盡管被拎住了,陳程的表情依舊像那蟲子掉他胃里了一樣難看,唐秦要松手,被他死死抓住。整只囂張跋扈的富二代,哆哆嗦嗦,直接貓唐秦背后。
活像唐秦一松手,他就要死了一樣。
直播間“”
高鶴他們眼角抽了抽,不是很想讓人知道自己和陳程這沒出息的鸚鵡雜毛一個隊。
衛厄瞥了一眼晃動的鳥骨,護撒刀一滑,就在半空中將那條慘綠的蟲子挑在了刀尖。
叮咚恭喜玩家衛厄發現一條初級蠱蟲卵
系統提示音響起,沒等衛厄將慘綠的蠱蟲放到眼前細看。一只瘦冷微黑的手就從旁側伸來,將蠱蟲卵直接拎走,扔回到鳥骨上。
衛厄慢慢側頭。
滇苗阿郎單手提采藥簍子,踩著木梯,側身盯著衛厄他瞧著十八九歲上下,個子卻似乎在滇南窮山悍野里躥得極高,比衛厄還高半個頭。整個人就像一只精瘦而蠻野的狼,不聲不響,齜牙撲襲時狠而靜悄。
滇苗阿郎打了個手勢。
寸易翻譯“他讓我們進去,什么東西都別亂碰。”
眾人“”
寸易的翻譯大概比較委婉,瞧這滇苗阿郎打手勢的那股狠勁,總覺得應該是“亂碰就滾出去”一類的。
其實一般情況下,玩家也不是敢亂碰的。
誰像衛厄,沒事直接抽刀把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的蠱蟲挑過來研究啊
滇苗阿郎一言不發地盯著衛厄,顯然,他就是那個“滾出去”的專指。除非衛厄點頭保證,否則不會讓玩家進入阿婆的屋子。衛厄轉著護撒刀,空氣有些緊繃。兩邊似乎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衛厄又是個向來做事半聲招呼都不打的。大家還真的怕他半個眼色都不給,就出刀了。
好在昏暗里,衛厄指尖刀光一轉,將護撒刀收了起來。
衛厄隱隱有種感覺,或許自己被稱為“不祥之人”,和主神在他身上留的東西有關。那東西在頸后,衛厄自己看不著,又不可能讓其他人發現。眼下,黑阿婆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既然他還想讓黑阿婆看看主神留的東西是什么,那就沒必要現在就和這個認定他是“不祥之人”的陌生阿郎起沖突。
衛厄將刀收起來,滇苗阿郎依舊陰沉地盯著他幾分鐘,才推開了門。
黑阿婆的屋子沒點火,門窗緊閉,黑咕隆咚。
瘦高微黑的滇苗阿郎推開門后,頓時,一股奇特的,濃重的草木藥味從黝黑的屋子里涌了出來。屋子里的門后頭似乎也掛著零星垂落不知道什么東西,有滇苗阿郎的警告在前,眾人矮著身,小心地避開垂墜的“裝飾”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