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沒看到黑暗中有任何的變化,墻角的羅榮秉只是身體輕微地抽了下。直播間右上角的骷髏標志一閃,轉變成亮起來的血紅微黑狀態燒骨11。墻面上,排成排手拉手的僵直足影,又多了一雙。
玩家面板,二行猩紅的字樣閃爍了一下,各補出新的一句
禁忌一骨婆樓過夜,不要瞧見它們
提示它們踮著腳,它們靜悄悄,它們成排找啊找,他成為它們的它。
次日清晨,一聲尖叫吵醒了二三層廂房的所有人。幾乎所有人都涌進了解元真他們的廂房里。
“怎么臥槽”
陳程半句詢問的話剛出,就一拐拐成了震驚的“臥槽”。
只見,廂房滲出黑水的墻角,躺著一具一具“尸囊”。除了“尸囊”,眾人居然找不出詞來形容這個玩家的尸首,他全身軟綿綿的,像個沒骨頭的人皮肉囊一樣,“灘”在地面,竟然在解元真守夜的情況下,死了。
死得還無比凄慘,全身的骨頭在沒有任何傷口的情況下,不翼而飛。
解元真半蹲在地上,手肘搭在膝頭,神色沉郁,隱約顯出幾分自責。旁邊的高鶴蹲下來檢查了下尸體,確認是真的半塊骨頭都沒留下。人皮尸囊在高鶴手間就跟被薄膜裹著的爛肉一樣,輕微晃動。
“嘔”
見高鶴翻動軟綿綿的人皮尸囊的樣子,承受能力差點的黃義行和直播間的一些觀眾已經開始吐了。
衛厄打三樓下來,陳程他們已經將大半個廂房擠滿了。
沒上前,衛厄靛青的蠟染滇苗褲腳略微晃動。
他立在人群外,掠過人縫的間隙往里頭掃了眼,隱約瞥見淤灘著的“尸囊”袋子,立刻將視線投向了擺放在廂房墻角的那些陶壇子。
與晚上不同,白日一升,這些陶壇子,似乎瞬間陷入沉寂,沒再發出半點聲響。
宋月眉反應快,此時早已經含珠涕淚,格外惶恐似的,轉向寸易“寸家兄弟,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寸易擠在人群外圍,抓著腦袋,同樣是手足無措地抓著腦袋。他四下里張望,一眼瞥見和衛厄一道兒下來的滇苗阿郎。立刻擠出來,問道“阿郎,咋回事,怎么寨樓里突然死人了”
滇苗阿郎沒回答,只打了個手勢
阿婆要見你們
打完手勢,瘦高的滇苗阿郎自顧自踩著寨樓樓梯往上走。
大家面面相覷黑阿婆,要見他們。
他們還沒和黑阿婆講上話,而滇苗阿郎昨晚到現在,全程跟他們在一起。黑阿婆是怎么知道他們的,又怎么愿意見他們的
沒等眾人往深里思考,衛厄已經徑直起身,繼滇苗阿郎之后,踩上了陡而寨的樓梯。
衛厄做事,那是一貫的不打招呼,更不帶解釋。
解元真、唐秦他們是已經習慣了。
同高鶴等人互相望了一眼,最終還是跟了上前。剛上幾級臺階,一束陽光打斜刺里照將進樓,原來,三樓通四樓的竹梯拐角處,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窗戶。此刻,寨子里雞鳴重重,光亮漸起。
直到此刻,大家終于看清了骨燒鎮的樣子
叢叢血紅艷麗的曼珠沙華,簇綻涌在墨綠的竹寨樓間,吊詭濃艷到令人不安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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