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道爺說骨燒鎮是我的唯一的活路,但來這里后,事情變得更恐怖了。”
“它們在找我,它們每天晚上每天晚上,都在找我,我聽見它們了,我看見它們了”
“黃衣妖道你同沐崇圜一樣,在害我害我害我害我”
“”
“寸家幫要來了。”
“借寸馬幫逃離十五猛,十五猛的大血災就要到了,想活命得趁牠起山前逃出去。”
隨著寸家幫抵達骨燒鎮日期的逼近,“沐崇帕”的筆跡越來越急迫。
然而,在最后一頁,
筆跡中的狂喜和希望截然而止,只剩下突兀的墨痕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五年前,他同意我到骨燒鎮掌寨,虧我那時還真以為他是還有一份顧忌,沒想到他們都是在算計我原來這里就是爨僰山主爨僰庇礦爨山僰山”
山字戛然拖斷,墨色的字跡到這里忽然變成了淋淋往下流的血跡
“我看到了腐爛的巴蛇。”
“它就是”
“就是”后的血跡驟然中斷,“腐爛的巴蛇”五個字滇苗文,就像一群崩潰瓦解的蛆蟲,血淋淋爬在紙面上,帶來一種莫名的驚悚感。
那五個字,仿佛寫出來都在腐爛。
腐爛的巴蛇腐爛,寸氏馬幫押送的那口灰白石頭箱子,閃電般浮現在衛厄腦海中那口灰白石頭箱子里,就裝著一堆腐臭難言的怪肉
幾乎是在衛厄看到“腐爛的巴蛇”五個字的同一時間,一聲石頭箱子崩裂的聲音,從掌寨府的南側傳了過來。
容納那堆腐肉的石頭箱子徹底崩解。
“咕嚕”“咕嚕”的怪響在骨燒鎮響起。
那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但清楚得就像黏附在耳邊一樣,視野里,整個灰白色的骨燒鎮,忽然騰起了一縷縷黑色的霧氣就像從農村燒火起灶前的黑煙。陳程拽著黃義行灰頭土臉從一處寨樓里滾落。
剛一落地,還沒爬起來,就被這從地面升起的黑色霧氣撲了一臉。
面板的陽壽唰唰唰,直接掉了十年下去。
陳程一聲“臥槽”脫口而出。
他又不是衛厄那種成天被扣陽壽扣得跟吃飯喝水一樣頻繁的家伙,冷不丁見到陽壽狂掉這么多,頭發根頓時唰唰豎了起來。
警告骨燒鎮異常詭怪腐爛的巴蛇已解鎖,請盡快逃離骨燒鎮
警告骨燒鎮異常詭怪腐爛的巴蛇已解鎖,請盡快逃離骨燒鎮
請盡快逃離骨燒鎮
冰冷機械的系統提示連續播報了三遍,陳程抓著黃義行的肩膀,狼狽地一撐節棍,躲開左右靠攏的兩排人形。人在半空,聽到系統播報瞬間罵了聲“操”。
這破公告是認真的
他們應對這些白慘慘的,到哪都手拉手的東西就已經夠狼狽了。
現在又多解鎖一個異常詭怪“腐爛的巴蛇”,這副本是生怕玩家不死是吧
而且“巴蛇”,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