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擺上供桌的食物。
主神隨時可能會穿過縫隙,來收取祂的供品。
提示你只有一次機會
衛厄視線從詭話給出的隱藏劇情描述上掠過,自任務提示感受到了系統的急迫主神,對他,對詭話都是恐怖的威脅。沙漏中的血液飛速下降,下降速度不僅快,而且沒有任何規律。
面板微微閃爍,不祥的紅光照成可怕的壓迫感。
換做普通玩家,已經在這種恐怖的壓迫下,順著系統提示,快速去找那件物品。
然而事情越急迫,衛厄越冷靜。
他不僅沒有立刻走出屋子,還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開始包扎自己頸上的傷口。
“我要血鎖鏈的控制權。”等到包扎好,衛厄咬著布條末端,一個干脆利落的扯拽,布條在頸部打了個結,壓制住了鮮血。面板沒有任何反應,衛厄冷漠地抬睫,“祂會殺我,但祂也會殺你。”
“要么我死,你死,要么把壓制的掌控權給我。”
“只是不到兩個月,就被侵蝕到連副本面板都失去控制。再過兩個月,還想收容住祂”
“猜猜看,我和祂糾纏過多久”
半空中的面板血光閃爍,唯獨你只有一次機會的提示越發血腥刺目。
沙漏流速加快,仿佛無聲的威脅。
到這個地步,游戲都不肯將收容的主導權控制權交給衛厄,而是企圖以生死來威脅他。
衛厄沒血色的唇譏諷地彎了彎。
他對詭話系統,對主神,都沒有什么友善可言。后者將他抽取進無限空間,前者將他作為容器,直接將封印后的詭物神像塞進他身體里,照樣沒想過一個人類身體里容納詭物的痛苦。
那些穿梭在他血肉里、封印詭神的銹紅鐵索,更是徹頭徹底的外來物。
未知的存在往你身體里塞東西,你連這些東西是什么,怎么用,有什么弊端都不知道,你還能算什么玩意
主神奪走“血供品”的供奉關系。
詭話系統也想來操控他。
真當他是什么傀儡嗎人人都可以操控上兩把。
戾氣如冰雪里的紅梅,迅速染上衛厄涼薄的眉眼,他彎著唇,眼底又冷又烈,如冷山起火
“既然這樣,那我們,一起死。”
“我保證,我死得比你晚。”
他的威脅落下,系統面板閃了一下,血供品界面對“神郎官”的壓制驟然減輕。
后頸主神留下的咒印陡然灼熱,詭神恐怖的侵蝕感,立刻跨劇情阻隔傳遍全身剎那,一些古怪的畫面出現在衛厄意識里一重重紙頁似的空間,被溢散黑霧的血色侵染,未知恐怖存在于黑暗中迅速追蹤,鎖定。
這種被未知存在鎖定,并被迅速逼近的感覺,足以將所有活人逼瘋。
然而,衛厄沒有任何波動,仿佛被可怕的“神郎官”追捕的人不是他一樣,在暗紅沙漏飛速下落,就地坐下,開始等待。
今天,主神、詭話,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他都要撕下點什么。
系統的壓制減輕的一刻,在無數重空間中追蹤的詭神,仿佛立刻捕捉到了什么。
血色如擴散的蛛網,陡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