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道模糊的影子在寨營中晃動。
非常古怪的是,其他寨塔兵營里的寨兵,并不急著過來攻擊。而是不斷的聚集,像是要將玩家圍困在這座索橋塔中。
許英許瑩罵了聲艸,下意識看向解元真“副隊,怎么辦”
“沖出去。”解元真眉頭緊鎖,看了眼正在不斷過索橋的馬幫漢子。
面對寨兵,只要封鎖沒完全形成,有道具和增強的玩家避開正面戰場,沖出去,可能性還算高。但后續的馬幫隊伍要闖出去,就沒那么簡單了。他們人數太多,必不可免地要和寨兵正面撞上。
而玩家一旦過了寨關,就不可能再回頭接應馬幫。
感覺到解元真看來的視線。
寸道興、寸易朝他們打了個手勢,表示讓他們動手。解元真壓了壓心底的愧疚,看向自己的隊友。這時,繞著寨墻檢查環境的許英忽然大叫一聲,手中的刺客短刀急飛出去。短刀刺了個空,被許英收回在手間,直播間沒瞧見四下里還有什么漏網的寨兵,許英卻持刀警惕地環顧四周。
其他人聽到許英的聲音,即刻趕了過來。
“怎么回事”唐秦搶先問道。
許英一邊環顧四周,一邊神經緊繃“我感覺有、有東西”
說話間,他又是猛地轉身,一刀朝背后揮出一刀。
也就在此時,趕過來的眾人瞳孔齊齊一縮,而直播間的觀眾一股涼氣直躥上腦門只見,許英后背,不知什么時候,貼附了一張黑紙剪的紙人,而紙人正朝他們陰陰笑著。
核心一隊的成員,對剪紙并不算陌生,畢竟隊伍里就有個獲得了“柳派剪紙傳承”的唐秦。平時,唐秦也沒少用她的能力。但眼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這黑紙剪的紙人,實在是太邪了。
紙人剪得很粗糙,但口鼻眼,全都微微傾斜著,要笑不笑,透出一股子陰惻惻的寒氣。
它貼附在許英背上,被人發現后也不驚慌,反而繼續朝玩家陰陰笑著。
陳程他們頭皮后頸寒氣直冒,許英察覺不對,要再次回身,被解元真喝住。解元真手指在七星劍上一劃,一抹金光飛出,落到許英背上。“茲啦”一聲,那黑紙剪的紙人扭曲著燒了起來。
但就在紙人燃燒時,紙人的口鼻忽然動了起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紙人口中發出
“寸家兄弟,人牲齊全,久等您了。”
一聽到自己背后有這么鬼氣森森的聲音,許英嗷了一嗓子,后脖頸頓時就發麻了。而寸道興寸易,連同衛厄的臉色,都齊齊地變了。
這聲音,分明就是那個古怪的、有些跛腳的黃衣師公的。
紙人還沒燃盡,衛厄搶步上前,銀蝶刀朝火燒起的紙人挑去。銀蝶刃一落,那紙人忽地四分五裂,散成一片黑煙。
其他人沒見過黃衣師公,只覺得這紙人口中的聲音鬼氣森森,心中都有些不好的預感。
解元真看向唐秦問她能否瞧出這黑紙紙人的底細。
唐秦搖頭道“不行,這些紙人不是剪紙派的東西,我看不出它們的剪紙譜。”
“是黃衣道的玩意。”寸道興、寸易一見這些黑紙剪的紙人,臉色就十分難看。他們寸家幫被黃衣師公找上門來的時候,就曾經在對方的腰間,見過一摞黑紙剪成的小人紙馬,沒想到這些東西,會在即將逃出黑江的臨門一腳出現。
解元真手一翻,羅盤出現在掌中,試圖以羅盤占卜出對方的位置。
然而羅盤指針轉動,始終沒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