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給自己的供品力量,當然要用祂主掌的方式。
咒印在青年頸后閃爍,主神賜予并不信奉祂的供品以生命。
時間還長,要殺要剮還有得是機會。
不開眼侵入到飛機上的東西,在詭神手指間被隨意地捏來捏去,發出人類聽不見的凄厲慘叫。而唯一能夠聽到慘叫的主神手指隨性的行為卻沒有半點停止的跡象。
淡淡的、活人看不見的霧氣被祂抽離走,滲透進指尖。
飛機從龍門基地所在的豫郡中部往南飛,前半程的飛行航線天氣不是很好,陰云密布,氣流混亂。過了秦嶺淮河一線的后半程,天氣驟然轉好起來,云氣變白,陽光也變得明媚,通過舷窗照在飛機的座位上。
睡著的青年小半張臉落在極亮的光塊里。
下頜線白得越發招搖。
白皙的臉上,兩片薄紅的唇分外明顯。
主神指尖隔空操控什么似的,漫無目的地屈張。祂想著滇南山王副本最后關頭的事,視線無意識落在青年的唇上。
“看夠了沒”
飛機穿過云層,蒙著眼罩的衛厄忽然出聲。
主神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已經盯著衛厄看了老半天。祂被抓包,不僅沒有半點不自在,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反而越發明目張膽,盯著衛厄的臉道“有些人欠了供奉自己又不肯還,只能先看看哪個地方適合討回來了。”
主神意有所指。
衛厄摘下眼罩。
不冷不熱地掃了祂一眼。
前一會衛厄是睡著了,但后邊就又被存在感極強的視線給盯醒了。
衛厄難得休憩,原本是不想搭理祂的看就看,又不會少塊肉,出聲了爭執起來,又要廢力氣。
結果某個詭神完全沒有半點收斂的意識,視線越停留越久。
硬生生讓衛厄連假寐都假寐不下去了。
扯下眼罩,衛厄將耳機放回到盒中,此時飛機在巨響中降落。機身停降的速度比平時更快一些,很快,廣播響了,通知大家飛機抵達機場,請各位乘客在安全信號燈熄滅后下機。機艙里一陣嘩啦啦的收拾東西聲。主神沒行李,在對面看著他。祂今天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看歸看,倒沒有平時那么強的殺意,衛厄難得休假,也不想和祂這時候起沖突。
機身挺穩后,便收回視線,摘下耳機,收拾東西,準備下飛機。
他將物品收好,剛要起身,就發現主神的腿擋住了去路。
衛厄看向主神。
主神散漫地收起腿,徑直起身,側了側,給衛厄讓出點通道。
“”
衛厄靜了下。
飛機座位的過道就這么窄一點,一米九多的成年男人身形,再怎么側身能讓出多少位置主神這家伙是真的對自己“滇苗阿郎”的皮囊有多高大沒半點逼數
機艙的乘客都在拿東西準備下飛機。人員已經開始走動,衛厄不想和主神在人來人往的過道旁邊面對面僵持,索性拿著東西,側身從祂讓出來的位置過去。
青年經過時,被制服包裹的身形,不可避免地和高大的主神擦過。
即將出過道,原本已經在機場停穩的飛機機艙忽然輕微一晃,后面拉著行李的乘客驚叫著向前涌。后頭拖著行李箱的乘客差一點就要撞上衛厄。衛厄反應快,向后一退。同一時間,主神手臂越過他的身側,把受驚的乘客行李箱按住,硬生生將騷亂前涌的一眾乘客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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