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專員哭笑不得地跟黑阿婆解釋幾百近千年的風云變化,
衛厄倚在一邊休息,視線掠過滇南的山群。
他小的時候,還沒遇到柳老師,衛成和酗酒隔三差五沒回家。自然沒有誰像黑阿婆要救阿圖離開十五猛一樣,哪怕癱瘓了雙腿,都要熬好做好骨翅送他飛起。哪怕隔了幾十年都要越山渡河,再見他一面。
面包車在山路間行駛,衛厄靠在車窗上,偏頭闔眼。
控制局動作迅速,日頭稍稍升起時,后續人手就趕到了,將余下的事情都接了過去。衛厄一宿沒睡,原本只是想合眼稍微休息一下,結果車輛在山路間顛簸,晃動間,竟然真睡著了。
滇南山間清晨氣溫偏低,同車的專員瞧見衛特遣員穿件單薄的襯衫,靠在車窗上休息,就拿了件厚的軍外套要給衛特遣員蓋上。
剛探出身,衛特遣員對面那位氣息危險的“隨行助理”就掃了過來。
同車專員的后脖頸頓時一冷,就跟有毒蛇躥過一樣,拿著外套的手僵了一瞬。腦子一轉,專員自覺悟了,趕緊把外套轉過來放到助理身邊像衛厄這樣重要的特遣專員,“隨行助理”跟著他,保證他的安全,肯定是事事不能經別人手。
蓋衣服這種小活也不例外。
軍用外套搭在旁側。
只是有螻蟻靠近,就習慣性看了一眼的主神“”
祂發覺這個世界的螻蟻總是蠢得無話可說。
冷不丁被一件外套扔身上弄醒的衛厄睜眼,就是對面闔眼靠在車窗上休息的詭神。外套往下落,衛厄同樣無言片刻。車里的專員戰戰兢兢,活像闖禍似的快要哭出來,衛厄將快掉地上的軍衣一卷,塞腦后當枕頭一墊,往后一靠。
也如對面的詭神一般,抱著雙臂,冷著臉閉眼休息。
車廂死寂。
活像一正一邪,正對著杵了兩尊祖宗。
專員“”
什么神奇的景象,他又慫了。
從黑阿婆轉化的地方出來,衛厄在滇郡又待了幾天,就返回了昭峒機場他原本去滇南,是想見見寸家幫的。但問了滇南那邊后,才知道寸家幫和巴蛇融合后形成的“鎮山神”沉在大山底下,見不到真身。
既然見不到寸家幫的真身,衛厄搜集了一些“十五猛土司”的資料,也沒能從文獻典籍里發現任何和“黃衣道”有關的事情。
他索性帶著柳家無名尸的骸骨,和柳字腰牌上了飛機。
等回到基地再請“四相百門”的老人們看看,有沒有人認得這塊腰牌,看看能不能知道死在羅婺土司府的柳家無名尸到底是誰。
基地那邊也有些事情,衛厄直接乘坐了直達基地的專機。
登機時,衛厄總覺得哪里不對,直到主神在專機對面坐下。衛厄整理文件的手一頓是了,祂剩下這幾天,簡直安靜到反常。
“怎么,那么希望我做點什么”
對面的主神懶洋洋一抬眼。
衛厄“”
衛厄直接戴上了隔音耳罩。
返回基地的專機起飛,衛厄戴著耳罩眼罩,來了個“眼不見耳不聽為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