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富勇抓著襁褓的那只手卻先一步痛徹心扉。
他哇呀大叫一聲,半跪倒在船頭,手中抓著的襁褓散開,李翠花的嬰孩從襁褓布條中掉出來那哪里像個孩子,分明就是個怪胎。它皮膚是青黑色,張著滿口尖牙,死死咬在沈富勇的手掌上,貪婪地吸食著鮮血。
沈富勇凄厲慘叫著,嬰孩張口,尖牙閃動就要往上啃去。
說是遲那時快,站在船頭的衛厄直接將沈富勇當心一腳,踢下了船頭的木板。沈富勇哀嚎著,咕嚕滾進船艙,而衛厄已經狠狠一腳踩住了青黑怪嬰的脖頸。
起先被李翠花盯上的時候,衛厄隱約察覺這鄉下婦人模樣的人有些古怪。
踩住青黑嬰孩的時候,衛厄看到了這“嬰孩”的怪異之處
李翠花的“孩子”就像沒有骨頭,整個人如同是一只軟綿綿的蟲字,人皮包著怪肉。但這種東西居然能哭、能尖叫、還能偽裝成正常的孩子在被他踩住的瞬間,青黑的嬰孩就跟變色龍一樣,皮肉變化,迅速變成普通的嬰兒模樣。
啼哭著試圖偽裝自己、博取同情。
然而衛厄下手從來不會因為性別、年齡有任何動搖。
那嬰孩還沒完全披上人皮,衛厄已經一刀噗呲扎在了人頭上。
李翠花瞪大眼,眼角幾乎裂出血來。她抓著船板,伸著胳膊要去抓衛厄的腳“你竟然敢傷俺的虎娃子俺要你死,俺要你們都不得好死”
船上的人都被襁褓里滾出一個青黑的怪嬰嚇壞了。尤其是一開始抱著孩子,同情了李翠花的那個婦人,更是嚇得面色發白,趕緊抓緊了自己的娃。而船艙中一個從李翠花說“河引”詳情就一直盯著她的難民此時突然大叫起來。
“這婆娘這婆娘是神媒婆”那個難民簡直是目眥欲裂,指著扒在船頭的李翠花,手指不住顫抖,“俺、俺跟俺媳婦帶著二小子就是跟她一路逃,路上聽到嬰兒叫。第二天起來俺家二小子的心臟就沒了就被吃了鐵定就是她的怪胎吃了俺家二小子的心臟”
“俺滴二小子俺滴媳婦呦這婆娘還有臉假惺惺來勸我們路上詭多,不要走散。第三天,俺媳婦的心臟也沒了沒了啊”
那難民嚎啕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地去推船艙前邊的人,要沖過來跟李翠花拼個你死我活。
前邊的人被他推得一個晃動,船艙里驚呼一片。
衛厄也沒想到,李翠花的孩子竟然還能牽扯出一樁吃人案。這李翠花能夠帶著孩子在戰亂中安然無恙地逃跑,果然有她的古怪。
只是,船還在黃河水底行尸的環繞中,衛厄先前喝令過船艙里的人,誰敢動先宰了誰。聽到船頭后邊傳來的動靜,衛厄一腳踩住青黑的嬰孩,掀眼看向亂動的那個難民,手指間的銀蝶刃一轉。
船艙的其他人同時一個哆嗦,條件反射地要閉眼船頭那位陰晴不定、出手狠毒的的大少爺不可能有任何憐憫的心情,肯定是要飛刀宰了那情緒失控、膽敢亂動的家伙
然而,就在此時,嘩啦嘩啦的黃河響中,混雜了奇怪詭異的聲音。
衛厄手里的刀往下一壓,香火閩南副本的獲得的血骨碗不引人注目地跟銀蝶刃調換,出先在他手中。
沒誰注意到衛厄手中物件的變幻
媳婦二小子全被李翠花孩子吃了的那個難民的破爛短棉襖里,涌出黃色的泥漿,泥漿轉瞬間包裹了他的頭臉手腳。難民驚惶的臉只停留了一瞬,就被泥塊給吞沒了。兩側的其他難民見到這一幕,愣了一瞬,隨即爆發出絕望的尖叫,哭爹喊娘地向左右爬。
在難民雜亂的哭嚎聲中,
一尊泥神像出現在船尾,黃泥胚,五色油彩,面帶詭笑。
大牛壩的泥神,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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