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戶都沒木頭門,就一襲布簾子罩著。楊虎飚他們怕婁大當家怕得厲害,不敢去打量。
否則,他們一抬頭,就會發現婁大當家屋子的藍花布簾邊沿還有點兒間隙,簾面還在輕晃。
明顯是剛剛進人落下的樣子,但屋子里的火炕卻沒有上炕的聲響。
楊虎飚和鐵哥兒他們抬著衛十道進屋,路過門口。
緊挨著門簾的窯洞土墻壁上,精悍的“婁大當家”將魏大少推到墻上,魏少的后背貼靠著土墻,婁當家俯身撰取他的口舌。只要稍微順著門簾的間隙往里斜斜一瞅,就能看到點兒兩人的身形。
婁當家的大手墊在魏少背后,將他推上墻面的時候,魏少的后背貼合了祂的掌心,沒發出什么聲音。因此楊虎飚他們沒發現,倆人其實沒上炕,而是在門旁邊站著。被帶到墻邊的時候,衛厄沒來得及反應。
下一刻,腳步聲已經傳了進來。
楊虎飚他們剛好進屋了。
墻邊的影子被投到門簾上,不想給那群煞筆土匪頭子們多揣測,衛厄及時抬手,一點勁風,打滅了屋子的油燈光。
豆油一滅,屋子昏暗下來。暗蒙蒙里,楊虎飚他們拖著腳步從門口經過,土匪們手中的亮子從外邊透過藍布簾照進來,油畫邊的昏黃色調。
詭神側著臉,在土匪們的腳步聲里,將衛厄無聲壓在窯洞的炕墻上。
楊虎飚、草山垛前當家們從門口路過,詭神“婁臨”殼子的手透過一層長衫的布料,感受底下的韌勁。因為螻蟻可笑又根深蒂固的道德觀,如果有人經過,衛厄會忍耐著點,不想跟祂起沖突。
他一隱忍下來,詭神就越發得寸進尺。
勾著探著,往深的地方津齒相融。
就像當真是惡仆躲在見不得光的角落處,逼著大少爺跟自己親嘴。
詭神原本在萬家堡沒有當場翻臉,配合衛厄演戲,認了“婁二”這么個身份,是為了拿到五財,后頭就勢演下去則是誠心膈應供品。如今祂倒真心實意覺得這人類的身份好玩起來了。
因為外頭有人,不想讓人發現,就不能發出什么聲,身底的大少爺被奴仆欺上頭來,也只能忍著怒火,放松了牙關,如軟蚌般讓惡仆緩慢而過火的探索玩弄。弄到一點兒津亮自唇邊溢出來。
要衛厄真是某個時代,某個深宅大院陰沉而漂亮的大少爺就有意思了。
他又冷,又孤傲自負,在層層螻蟻的累贅禮教下,一定更加保守陰翳。
真被惡仆褻玩了,以衛厄的自負性情,肯定不愿意讓人察覺。只會一面記恨著,一面咬牙忍了這點苦果,再不計手段地報復回去。他越要忍耐,遮掩,越是容易讓心懷不軌的下仆得手。
昏暗中,衛厄的少爺長衫深黑的領口緊貼喉頸,被迫輕微滾動。
呼吸交融間,詭神沒有察覺,自己無意識中,代入了一個原本怎
么都瞧不上的螻蟻身份。
向來高高在上的維度主宰,
沒有察覺自己在一隙間無意識地將自己當成陰森宅院中心懷不軌的下仆。祂漫不經心的想,
要衛厄真是個深宅大院的陰沉少爺,祂戲弄他后,就要弄塊玉佩逼他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