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么直接問別人是不是壞人的。
你都擺出來說,自己和詭道有仇了,要是別人真是壞的,肯承認
果不其然,魏少看鐵哥兒的眼神,就像在看個二傻子。他話都懶得說,直接起身出門去了。鐵哥兒茫然了下,衛十道單手捂著臉,單手按在鐵哥兒肩上,語重心長“魏少可是開典堂的,經手的東西那么多,一些件邪門歪道的東西落他手里多正常啊。人做買賣,還看你東西是邪是正嗎”
鐵哥兒“哦”了一聲,跟著點點頭。
直播間“”
白擔心了,他們一個比一個會找理由
懷疑了,但沒真懷疑;問了,但沒多問
好耿直的娃,憐愛了
有一說一,還是衛神這身份好,典堂買賣經手見不得光的東西太多了,流通些陰邪點的物件也說得過去。換個玩家拿著邪門的道具在手里,遇到友好陣營的人物,恐怕就不容易被信任了
魏少的氣質也得加大分衛十道他們眼里,衛神就是個正邪都宰,惹了就殺的陰森大少爺形象壓根不會懷疑魏少會跟惹到他的長生門來往好嗎
只要人設立得好,解釋不多勞
沒有再在胡楊村耽擱,用過羊肉湯食后,一行人收拾好了東西,立刻趕路。
屋子里的談話,外頭的人不知道,燕塘春掌柜、沈富勇、前土匪們還以為魏大少爺是忍不下亂七八糟的環境,才急著往繁華點的地方去。
從胡楊村出發,眾人順帶去看了一下昨晚惡戰過的黃河灘也就是放羊老漢口中的“死人灘”。
“死人灘”邊的碎尸已經全不見蹤影了,連半點碎肉渣都沒留下。按理說,尸塊擺在黃河灘邊上,晚上被水沖掉一些是正常的。但是沖干凈到這種地步就不正常了碎石頭里連點血跡都不剩。
眾人離死人灘邊近了點,沈富勇忽然指著地面大喊起來。
黃河夜晚漲水,水沒過了原來的灘石,留下一片的泥,
此時泥面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三角形小腳印。
“這這是水鳥”羅瀾舟在南邊城市里長大的,沒見過這種情形,胡亂猜測道。
“不是水鳥,是癩。”沈富勇道,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說黃河邊上的蟾蜍邪性得很,一般人見了都不愿意打。
三角形腳印層層疊疊,擠擠挨挨向前分布。
像是半夜有很多三足的小癩上來,將尸體和碎肉啃食得干干凈凈。燕塘春掌柜被惡心得夠嗆,躲鐵哥兒身后去了。衛十道摸了把河泥,瞧不出什么名堂,只好讓眾人先離開這里。
驢車和馬一路往前,中途經過一個小鎮子的時候,婁二扔給一土匪頭子一點金葉子,讓那土匪進鎮子買了三輛馬車出來。
現在一伙人里,也就婁二身上最有錢了。
那匣子黃金,除了丟一塊出去砸了萬家堡的家丁,其他還在土匪們頭子手里攥著呢
嘶,有點心疼那塊丟出去的黃金,錢啊,都是錢啊
啊啊啊,他們快到河曲城了河曲城還有好幾個玩家呢,不知道他們會先遇到誰
欸,不止河曲城里的玩家,好像還有一兩個甲榜的玩家摸到了長生門的線索,朝河曲城這邊趕過來
“婁大當家”的出手闊綽,三輛馬車在道上行走,后頭還跟著幾十頭牲口,一看就是有錢有身份的肥羊。
路上不斷遇到過不長眼的匪賊,要來劫道。
都用不著衛厄、婁臨、羅瀾舟、衛十道他們出手。給人當狗腿子當得早憋一肚子悶屈的黑風山楊虎飚他們先暴喝著,上去把攔路的土匪砍了個尸橫遍野能在晉西北地頭,混到一個窩子的大當家,楊虎飚這些人都有些粗糙的武藝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