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通關,是不是我們現實也是黃河兩岸,同時出現無數的詭禍
“咋的這么多難民”羅瀾舟仔細地瞧這些人。
“都是北邊的,”衛十道揮著細桿子收攏羊群,不讓羊群跟其他來趕集的人混在一塊兒,跟不熟悉地名的羅瀾舟解釋,“李家村”“王家鋪”都是更北面一點的清水河廳的小村子。今年九月份底的時候,秋汛下得大。”
秋汛一大,黃土山溝的洪水一沖,溝梁里都是黃龍一樣的急流,急流沖到黃河里。
把山溝和黃河連起來了。
暴雨和山洪一過,北面清水河地界的大詭小就跟韭菜一樣,直往外冒。
北邊鬧了大詭災,西口關又被官兵給封了,不能像往常一樣,走西口到關外去躲災。難民別無選擇,就只能成批的往南逃。
人多,馬車擠著往里走,但凡有趕馬車的經過,兩旁立刻有人涌上來問要不要奴才下仆的。
“好心的老爺,行行好,收俺女兒當丫鬟吧。”
“俺能種田挑糞,一天一頓窩窩頭就行。”
“就這種干巴賠錢貨,也敢跟老子要三百文錢老子給你十個子兒都是瞧得起你”粗魯的叫罵聲傳到羅瀾舟一行人的耳朵里,進河曲城的官道路窄。不少要賣自己的、賣兒女婆娘的難民都跪在官道兩邊。
這會子,一群帶家丁的人堵住了大半的路,為首的一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外穿狗皮襖,內套綢緞褂,不倫不類。
狗皮襖男人滿臉的橫色,帶著一票的打手,站在一個窩囊漢面前,后者抱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娃,滿面的驚惶不安。女娃頭發上插著跟雜草,窩囊漢苦苦哀求“老爺啊,這三十文錢實在太低了,俺連她娘都埋不了,行行好,再多給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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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幾個打手就涌上來,從窩囊漢懷里搶走了女娃。
窩囊漢哭天搶地,狗皮襖的男人得意洋洋地扔著銅錢板,從旁邊難民堆里繼續挑人。挑上了就強買走,由家丁壓著綁在身后頭。看不上的,不僅不買,還要飛起踹一腳。把個城門口一段攪得哭聲震天。
十幾個被挑走的難民被拿繩子綁了,壓在狗皮襖男人身后,打手吆喝著攆著他們走。
這是什么買人,分明就是搶人。
進出城的都繞著走,有認識這男人的擠在一旁,壓著聲罵“娘的,周成三這癟老三,當人伢子的,姨丈升了官橫得七五八萬。”
看不過眼的人正壓火的時候,
羅瀾舟這邊馬車邊的土匪頭子們像聽到什么似的,將頭稍微往后一歪,然后馬上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上前。他們二話不說,將圍觀的人群推開,揪住正在挑三揀四的周成三,啪啪啪幾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
人伢子出身的周成三正在挑揀“新貨”,冷不丁被幾個大耳刮子刮得腦袋嗡嗡作響。
他一愣,很快怒不可遏,抓著拽自己的胳膊,就要讓打手上來揍死這家伙。
誰知道抽他耳光的那龜孫子居然抬手,又啪啪啪幾個耳光抽了過來,邊抽邊大罵“什么王八羔子,不長眼的,敢擋你爺爺的路。俺看你是活膩了想被老子剁去黃河喂王八是吧”
一連串耳光下來,周成三徹底被抽得七葷八素,對方一松手,還自己在原地打了個轉,才“哎呦”一聲,摔在了地上。
從人群里擠出幾條彪形大漢,到自家主子挨打,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周成三帶著的打手,直到東家被抽摔地上了,方大叫一聲,拎著棍子涌了上來。黑風山楊虎飚、草山垛子的前大當家他們找回點自己當土匪時,橫行霸道的爽氣,哈哈大笑著,抄起家伙就上。
周圍的人群,又怕又畏,不知道這是打哪來的強人,跟地頭蛇周癟三撞上,遠遠散開,圍了一大圈。
幾個彪形大漢三下五除二,將周癟三一伙打得遍地呻吟。前邊把守城門的城兵這會子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拿著刀槍火銃,從城上城門口趕過來。正要拿人的時候,最前頭的草山垛大當家陳六大搖大擺的上去。
揚手又一耳光,抽在城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