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天被氣過了頭,直接送了祂一發。
后者不負期望,在主神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傷到了祂的殼子。但想也知道,過后,主神肯定會提防起來。
一發掌心雷出去后,衛厄就有些后悔。
不過早炸晚炸都是炸,打在主神身上都不虧。
似乎是察覺到了衛厄的情緒,詭神一反手,鞭子纏著衛厄的手肘,將修身長衫的大少扯近自己。
祂按著桌面,專挑衛厄膈應的點戳“都是逼良為娼,強搶來的大少爺了,讓炸幾回也無妨。”
驀然里,詭神惡劣一笑
“畢竟,魏少也在婁二手里炸了一回。”
“”
剎那間,衛厄后脖頸掠過一層雞皮疙瘩,臉上都再次泛起被氣怒的神色,抬手又要一記心雷轟過去。
然而主神熟知他的本性,早松手后退,大笑著避開了他。
樓上傳出一點兒悶響,仿佛什么人砸了桌子。河曲一號大酒樓的中間戲班子好端端地,正在賣力唱戲,魏少忽然打上頭下來。二話不說,丟了錠大銀稞子過來,喝令他們不準再唱今天這種糟蹋耳朵的淫詞艷曲。
魏少忽然發雷霆大怒。
戲班子驚惶不已,捧著大少甩到戲臺上來的銀稞子,不知道自己哪做得不好,惹怒了大少。
魏少花比別人多一倍的銀兩,點了他們河曲班子的名頭,讓他們過來酒樓坐班連唱。這可不是樁容易的買賣。這年頭,能點名喊一整個班子去唱戲的,多是會對班子里的俊俏花旦小生動手腳。
來酒樓前,戲班子的漂亮花旦小生都做好了被點玩賞的準備。
來過來后,魏少倒沒點什么花旦小生去玩。只是幾次露面,看著都極不好招惹。
不愧是還沒進河曲,就先打癱周三爺的徽商大少。
戲班子怕他怕得厲害。
冷不丁被魏大少呵斥,一整個戲班子就像糟了雷霆天災一樣,惶惶不安。
魏少一共點了好些個戲班子,輪番來唱,怎么就他們被評了一句“糟蹋耳朵”的東西。這、這他們昨兒也是這么唱的啊
然而魏少可沒跟戲子這種下九流中的下九流解釋的意思。
袖子口一振,已經沉著臉色出門去了。
倒是從二樓戲座又下來一個男人。一個長得分外高大,英俊得有幾分邪勁的男人,手里掛柄馬鞭,心情似乎極
好。
“你們唱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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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同魏少一塊兒下來的,手里鞭子一揮,卷了幾錠銀元打到了戲臺上,“唱得不錯,賞了。”
戲班子更糊涂了。
唯獨一旁同樣在聽戲的土匪前當家們一琢磨,打戲詞里琢磨出點味來。
出于一點夾在婁大當家和魏少之間的共患難情誼,前土匪頭子們難得給了這些戲子好顏色“婁大當家賞你們的,你們就拿著唄。現在馬上把后頭的折子換一換。不然當心你們的腦袋。”
婁大當家和魏少之間,那肯定還是魏少說了算
衛厄一離開酒樓,暗中立刻有信報向了河曲城里不同的府宅。緊接著,盯梢的人就瞧見,震怒的魏少出了酒樓后,喊了輛轎子,徑直往河曲城的幾個熱鬧茶樓去了去過了茶樓后,又去了河曲幾條最出名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