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燭變成尋常蠟燭的樣子,火苗小小一點,只照出一小片的神桌。
廟火的變化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雖然成功渡過了游走獵殺夜的第一夜,可玩家的神情還是不由得略微有些沉凝。五道廟的護廟火變小了,并且肉眼看,都能看出廟火的飄搖,顯然是撐不過第二天晚上。
更改了“河曲結局”這一過去倒影的關鍵節點,玩家付出的代價是,每天晚上都要遇到游走詭怪的獵殺。
五道廟庇護他們渡過第一個游走獵殺夜。
他們今天白天,得立刻趕路,找到下一個庇護點才行。
而且
“發燒了,昨天黃河灘上的那雨有問題。”何姑直起身,將手從羅瀾舟和鐵哥兒他們額頭上拿開。所有昨天在河曲灣淋過反常的入冬暴雨的人,一夜過去都發燒了。這一場發熱來勢洶洶,格外古怪。像衛九易他們這種體格好的人還好,雖然體溫升高,但還能走動,能正常做事情。
然而,像衛厄、解元
真、羅瀾舟、衛十道、鐵哥兒他們這種在金稱兩端任務中受了重傷的,全唇色發白,不住咳嗽,胸腹間都有種極疲憊的干熱。
何姑給大家查看了情況,斷言不能再在野外待下去,必須盡快趕到有大藥堂的地方。
唯一沒有受怪雨影響的,只有看著他們格外焦心的賣湯老頭。
“我昨天就覺得那雨下得古怪,快入冬了,黃河灘上哪來的暴雨”何姑道,她將一根從衛十道穴位中取出的銀針展示給大家看,銀針針尾泛著一種極為隱晦的詭氣,“俺的五瘟小鬼不敢吞大伙兒身上的詭氣,得去抓藥壓下去才行。”
衛厄的視線輕輕打賣湯老頭脖子上的縫合線掃過,朝其他人一點頭。五行六道那邊也沒有意見。
黃河灘古怪大雨的詭氣要驅逐很麻煩,用的藥一般的小縣小城恐怕是沒有。大家很快把目標鎖定在了晉西北最近的大城保德州府。
他們在的位置,到保德州府,路程其實挺遠。
正常趕路沒有個五六天決計趕不到。
但衛九易取出了十幾枚石頭馬,出五道廟后,往地上一扔,石頭馬化成了幾架大馬車。隨后,五行六道來的十三名援手中,一位“紙馬道”的人拿出幾張神行“甲馬”貼在了石馬上頭。
衛厄、解元真、羅瀾舟、王悍匪他們朝那紙馬道道士貼的“甲馬”多看了兩眼。對這種四大名著提到過的東西有些新奇。
甲馬,是紙馬道中的一種,在紙上繪畫不同的神像,使用時可以獲得對應神像的庇佑和力量,但使用完后必須立刻焚燒,并加以祭祀。是一種極為神秘的民間奇術,在后代已經完全失傳了。
這種紙馬術,不是一般人能夠畫的。
和五鬼道一樣,都是一個不好,就會變成邪術,害人害己。
能同東北六道魁首胡蝎女一起行動的,自然不會是普通道士。
那紙馬道的道士對魏少這行人有不小的好感,見他們多看了甲馬兩眼,便拿出幾張日常用來驅鬼的“倒甲馬”分送給他們。五行六道的人幫賣湯老頭收拾好了東西,因為他身上還掛了個待完成的找不到的虎花兒任務,羅瀾舟找了個理由,請賣湯老頭和他們一塊兒走。
五行六道的人也沒意見。
估計他們也不放心賣湯老頭身上的怪事。
廟門不寬,一行人帶著東西,給五道神燒了香后,相繼出了五道廟。
“婁臨”出五道廟的時候,衛厄已經上馬車了。幾輛馬車長得都差不多,車簾一落,外頭壓根瞧不清里頭坐的是誰。詭神手里掂著鞭子,祂用的“婁臨”殼子沒什么優待,和其他人一樣,也在發燒。只是這對祂的行動沒什么影響。
陳程倒霉和祂打了個照面,祂身上隱隱有種讓人下意識畏懼的血腥氣。
陳程一個激靈,一句話脫口而出“隊嫂好,您找魏少”
掂著鞭子的詭神“”
詭神緩緩地“”
吾九殿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