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陰沉的聲音傳出,解元真略微有些驚愕地看了看衛厄一眼衛厄這語氣好像是來真的
踩著李三壯肩膀的羅瀾舟和王悍匪也有點兒傻了。他們進副本,其實也不是沒在副本里殺過角色,可是那都是生死危機下,為了保命被迫動手的。而且直接沖搞死對方去的,哪里干過這種上來二話不說,先切對方胳膊腿,近似刑訊的活
現代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沒這么好啊。
傍晚,解元真回到魏家院子的時候,帶回了關于賣湯老頭的消息保德城東門的人還真有人記得賣湯老頭的。
說是前兩年,保德這一帶鬧饑荒。賣湯老頭也沒啥好賣的湯,居然去黃河的爛泥里抓河蟲子,熬湯,給大家免費吃。
爛泥里的河蟲煮出來的湯,惡心歸惡心,好歹能活人命。
賣湯老頭自己想到去河泥里找蟲子,讓東門這邊的人沾了點光,就有幾個記得他。
至于后來賣湯老頭去哪了,就沒人知道了。
解元真問起來,有人好心出主意,說那老頭是個太原人,你們往城外頭去找找,俺記得那里頭的扛幫,也有幾個太原的。外地的口音跟他們這里有區別,不難找。于是,天黑時,他們找到了東門營,把大煙墩的活口綁了出來。
羅瀾舟和王悍匪大腦當機的時候,
火堆前,長衫青年一掀眼,暗紅的眼瞳在火光下透出異乎尋常的血腥氣,讓人打心底發怵。
他果然不是隨口說說的
地上的李三壯已經嚇傻了。
他們這些當過土匪的人,最能分清什么是嚇唬人逞威風的,什么是真的手底見血,狠毒無情的。被喊做“魏少”的人,一聽就是后者。
別砍他的胳膊腿要問啥他都說
李三壯目眥欲裂。
他瘋狂掙扎起來,張口就想要求饒,但先前那塊硬木頭還卡在嘴里,卡了一口的木頭茬子。
下一刻,可怕的刀刃果然貼到了胳膊肩上。李三壯喉中怪響,脖子卻被人踩著,壓根抬不起來。羅瀾舟也是豁出去了管衛厄是隨口嚇唬的,還是來真格的,場子都演到這個份上了,不好把氣勢再弱下去。手段狠是狠了點,反正被他們找出來的李三壯,也不是什么好鳥,判十次死刑估計都還不夠。
當下一腳踩著李三壯的肩膀,手里的短刀往下鉚力一切。
嘎嘣一聲骨頭碎裂的響,血沫濺到了羅瀾舟和王悍匪臉上。
羅瀾舟這一刀下去,把李三壯的大半條胳膊卸了下來。骨頭碎裂,血漿迸濺的一刻,李三壯已經拼命弄掉了口中的木頭,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和俺沒關系啊俺啥也沒做啊,都是他們做的”李三壯殺豬般地慘叫起來,唯恐第二條胳膊也被立刻卸下來了。
他現在已經鐵了心認定,面前這伙人,就是比衙門還衙門的變態狠人。
“廢話真多。”先前開口的那個“魏少”罵
了一句。
那人從火堆前繞過來,抬腿一腳,把張口慘叫的李三壯腦袋結結實實踩進了河灘的砂石里。
你們你們有病吧。
李三壯吃了一口的粗石,在痛得幾近昏厥間模模糊糊地想,咋個有這么審問的,都不給人開口講話的機會。
過了一會,被踩在地上的李三壯又是一陣慘叫,一個趴在他身上,只有半截身體的青白鬼影發出了“咯咯”的笑聲二姐兒抓著被它撕下來的第二條胳膊,一邊陰森森地笑,一邊將斷胳膊撕成碎片,抓著血肉糊糊,硬往李三壯嘴里塞。
解元真硬著頭皮給人貼了兩張止血符箓。
李三壯轉醒,就被逼著自己吃自己的肉,臉上鼻涕眼淚都下來了。
血腥恐怖的場面,嚇得和他們一塊兒出來的另外四個五樓門寨的小孩子在較遠一點的地方擠成一團,背過身去不敢看。唯獨王小丫緊張地盯著二姐兒的手,唯恐它把自己的手也塞到那個臟兮兮的漢子嘴里。
“俺說,你們到底要問啥,俺都說啊”李三壯已經是嚇得魂飛魄散了,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