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青年的氣息不是很勻稱,和他平時的冷靜精準形成鮮明的反差。
“你這樣更可口了。”詭神舔掉衛厄唇邊晶亮的液絲,不吝嗇自己對已經攥在手掌心的供品的贊美在無限空間恨不得摁死這個反叛螻蟻的時候,祂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迫切地想用另外一種方式弄死這個螻蟻。
更沒想到這種品嘗食物的方式,會這么讓祂食髓知味。
只是衛厄唇瓣間輕微流泄出的一點聲響,
都能讓祂趣味盎然,勃發到難以抑制的地步。
對供品的享用仿佛超過了祂以往所有的獵食。
畢竟,世上哪里有比無視詭神權威的反叛者,不得不在詭神手里、身下壓制自己,更讓詭神愉悅的事
面對詭神的夸贊,衛厄眼皮微掀,以種毫不退讓的神色和祂對峙。
詭神舔了舔齒尖,忽然把他用力往上摟。
昏暗的屋子里,血從男人微曲的手腕骨處往下滴。
一身勁裝的“惡仆”為了動作方便,干脆用一條精壯結實的胳膊把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架起來了一點。“大少爺”的身體向前傾,腳尖虛點著地面,下巴幾乎靠到祂的肩頭昏暗、狹窄的房屋中,惡仆正準備在這種逼仄的環境里褻染招攬祂的大少。
四周簡陋的環境,和長相出眾、氣質金貴的魏大少爺一點也不相配。
但“魏少”身上有種由內而外的冷淡和陰郁,仿佛對整個世界都很厭倦,不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都可以二話不說下狠手。
就像那天在黃河灘邊,他眼皮都不眨,如同踩碎螞蟻一樣,踩碎李三壯全身的所有骨頭。
普通的、正常的好人哪怕知道李三壯不是東西,也不會像衛厄這樣,毫不猶豫把人的骨頭一根一根踩碎。甚至后頭的白老漢,如果他真的在第一次撈尸后出現在黃河邊,被五行六道的人逮住。
那衛厄就真的會剝了他的皮。
如此狠辣冷血的氣質,反而讓衛厄在這種身份倒錯的扮演里,顯出奇特的適配。
陰郁的大少爺簡直天然地就被摁在昏暗臟污的角落欺負。
惡意粘稠的念頭在詭神的瞳孔里涌動,祂做好鋪墊的手收回,再次在衛厄窄細韌勁的身段處流連了幾下。一路,青年素白如雪,從未有人或者其他什
么東西碰過的身體,被祂的血染出一道道艷麗的色彩。
沒有上次那么有耐性。
詭神的血粗略地染進衛厄的身體里,液體觸感冰冷,滑膩,讓人毛骨悚然拿血做這種事,只有詭神這種神經病和頂級變態,才干得出。
衛厄咬住齒尖,壓下一點細微的戰栗。
詭神微微俯身,鞭柄緊壓著衛厄。扎高的黑馬尾和青年的銀發發絲重疊在一起。
祂明明冰冷卻又異常高熱的呼吸打在衛厄的耳垂軟骨“一下就要知道你什么味道了,按人類的規矩,是不是得跟你說一聲,多謝款待”
款待你個鬼。
一直沒動靜,被迫承受的衛厄忽然一抬膝蓋,再次狠狠砸在了詭神腹部的傷口處。
“做夢。”青年寒聲道,“我可不跟變態搞一起。”
詭神唇角始終惡劣的弧線微微一頓。
原本該綁在衛厄腿上,膝上的鞭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在衛厄驟然反擊的一刻閃電般反過來,纏在了詭神的身上。
把詭神的雙手、雙腿牢牢綁在木椅上,只剩某處在微敞開的勁裝底耀武揚威。樣子和之前衛厄在河曲客棧被祂搞的時候一模一樣。因為詭神的戰斗力和破壞力更加驚人一點,鞭子把祂滾得結實程度,大概是衛厄那天的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