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羅瀾舟詫異地抬高聲。
按照唐秦昨天晚上,叉腰在院子門口把分堂掌事訓得跟狗一樣的架勢,她和宋月眉現在在分堂口的地位,絕對已經高度逼近堂口核心人物了。就這樣,唐大掌事居然還不知道第二種拜香是什么
供香會的第二種拜香到底搞什么名堂,竟然神秘到這種地步。
“對,不知道。”唐秦有些無奈,“第二種拜香,是內城主城的拜香。月眉姐姐已經試探過了,分堂這邊,只有堂主知道第二種拜香是什么。如果沒辦法從堂主這邊套到消息,就只能進內城去。但是”
話說到這兒,大家已經明白了。
但是唐秦和宋月眉為了壓制香主的愚信等級,不得不隨身攜帶“城隍廟殘香”。
攜帶城隍殘香的人,無法進入太原內城。
在衛厄、解元真他們來前,宋月眉和唐秦的辦法是,盡量的卷卷死堂口的一群沒挨過毒打的掌事們,盡可能快地卷成堂口堂主,弄清第二種拜香是什么。可這也有一個問題,分堂堂主已經算“供香會”的核心人物,這種空缺不是一時半刻就有的。
唐秦和宋月眉甚至考慮過謀殺,干掉堂主,成為堂主。
可惜仔細推敲后,行動難度太大,成功率太低。
哪怕她們成功干掉堂主,以她們在堂內的根基,也不一定就能夠被推上去。
“未必就要干掉堂主。”胡蝎女仔細聽著魏少手底的唐姑娘說話,忽然插口道。屋子里的所有人同時朝她看了過來。
胡蝎女一條蝎子辮,一件藍布衣黑布褲,輕盈無聲地走向唐秦。她單手放在腰間,思索著什么“你先想法子帶我去看看你們的堂主。要是能把堂主敲暈藏起來,我應該有七成把握,把你先剪成堂主的樣子只要不動手,就不會被發現。”
“剪成堂主的樣子,再找第二種拜香的線索,沒問題”唐秦習慣性要點頭,然后猛然驚醒,“什么把我、剪、剪成什么”
胡蝎女的話太過于駭人聽聞。
連解元真、羅瀾舟他們都被胡蝎女一代剪紙道魁的話給震了震。
他們是見過胡蝎女那詭異莫名的剪紙術,可沒想到,連大剪活人這事她都能辦到
把一個人剪成另外一個人認真的這還屬于剪紙術的范疇嗎
約莫是解元真、羅瀾舟他們的震撼太過明顯,衛十道也覺得胡蝎女這話有點悚然,趕緊出聲解釋“胡阿妹的生死剪紙門,是能暫時把生人的模樣修剪一下,把其他人的生氣先嫁接過來。聽著是有點邪門不過俺保證,和詭道妖人們不一樣。”
“阿妹是剪紙道道魁。”
“不害人的。”
衛十道還想再給胡蝎女澄清些什么。
唐秦已經快步上前,端端正正站在英姿颯爽的胡蝎女跟前。她幾乎是以讓陳程毛骨悚然的速度,掛上了當年面對億萬hr時的燦爛笑容,親熱中帶著崇拜,崇拜中帶著仰慕“原來您就是剪紙道一代道魁,難怪您能夠做到修剪生人樣貌這種事。胡姨胡道魁您要是有用得著我的盡管開口,能瞻仰一代剪紙術的巔峰,是我這種同道小輩的榮幸”
哪怕唐秦完全不知道生死剪刀門是什么,也不妨礙此時此刻她的吹捧。
早在衛十道講清胡蝎女有什么本事的時候起,唐秦的注意力就完全不在他身上了。
這哪里是聽著邪門,
這分明是她未曾謀面的親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