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爺的話一出,在場的賓客險些嘔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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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兄弟幫襯你家沒兄弟幫襯,那不都是你胡老五自己親手弄出來的嗎
大香樓里的人被噎得臉皮發緊,一人忍不住從桌后轉出來,笑道“胡家五爺說的哪家子話,大家都是香會的人,哪里有什么審不審的。這就是昨兒巡邏會兄弟們辛辛苦苦替我們太原日夜巡街。卻一點吱聲都沒有,落了個慘死的下場請五爺過來說道說道,有什么事值得對會里的兄弟下這種狠手莫不是五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來了。直播間觀眾心提了起來。
舊時的盤問不會太明白,不會在事情沒敲定前,給會里有身份的人太沒臉。
因此,雖然觸發的關卡是“供香會會審”,可實際上,不會真的把被盤問的胡家五爺關進審訊室里。眼下的大香樓賓客堂廳,其實就是已經開始的會審。
胡五爺只帶了個下仆入會,而大堂周圍的回廊里暗影閃動。
如果真的被盤問出些端倪,用不著正中的那座香主像出手,那些矗立在回廊里的低頭人影,就夠將“胡家五爺”拿下了。
客氣的話里藏著刀子,從那人開口起,四周的賓客眼中就閃動著細微里的光。大香樓里的人似乎分成了幾種,一種是像衛厄這樣,衣著華貴,帶著管事下人的太原大戶,供香會香頭。一種是外地服飾的貴客,還有一種是隱沒在人群里的“供香會”打手們。
“見不得人的事”衛厄不緊不慢地扯了下袖口。
下一秒,他扮演的胡五爺忽然將面色一翻,一腳踹翻就在近前的一張桌子。
“人人都有貪心,就我胡家做什么都見不得”胡五爺的聲音陡尖銳起來,那張刻薄白皙的臉掠過一絲偏執狠毒的瘋色,臉部蒼白的肌肉像是因為怒火繃緊了。病態的眼里跳動著火花。
“我胡家入供香會、拜香主,出力出財,二月供香會齋粥救外頭那群窮死鬼的難民,粥米一時運不到,是我胡家從左近莊子調過來大好善民,全拱讓給會內,我胡家胡五說一個什么”
“好啊,十三香頭里,我胡家最有錢財,出財出力的是我,太原出事,第一個來盤問也是我胡家。”
“連個正兒八經的會內搜查貼都沒有,一隊的巡街雜碎,就敢闖到我胡家,張口藏賊,閉口串通重罪犯覺得我胡老五出身不佳,就得靠這種跟外頭勾連的手段才能在香會里攀登”
衛厄發火發得毫無預兆,桌子椅子被他踹得稀爛,偏生他人白且手,臉部骨骼感極為鮮明。這么猛地一發作,那張攻擊性極強的臉,驟然顯出又狠又跋扈的憤怒來。
先前第一個開口盤問他的供香會香頭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他娘的,胡老五原本在太原就是個神經病,今天怎么還能更神經一點
盡管有幾分怵頭,供香會香頭還是記得這幾天太原的變化,強笑著道“胡五爺莫要生氣,
只是,這幾天確實有外來的囚犯潛入太原,香會在即,這也是為了香主大會。巡邏隊受命查找囚犯線索,崔四一隊死得突兀,不由得我們不多點心。”
“香會里,崔四一隊,原本是巡察內外城門的。他們突然提前進內城,怕不是得了什么消息才去的胡家。”
堂廳里又一香頭說話。這香頭說話時,直播間眾人的心不由得懸了懸到底是在太原和供香會同謀的一撥人,供香會的“香頭們”嗅覺敏銳,沒那么好打發。任何一絲異常,都會觸動他們的警覺。
直播間暗暗為衛厄捏了把汗。
如果說,衛厄進城,取代胡家,殺人滅口,這一連串行動中,有哪個環節最有可能出錯,那就是“崔四”這支巡邏隊進內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