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不敢想懸河副本最終爆發的情況會是什么樣了。
福樓官署入口,衛厄看著一位位“貴客”從“官仆”手里接過細長的福樓樓層牌。而一尊尊花花綠綠的木頭、泥神像,卻帶著油彩涂出的刺目笑臉,由白影抬著,一邊“看”著欣喜若狂的人類貴客,一邊自一條其他人仿佛看不見的漆黑樓梯,往上飄。
毫無疑問,在“福樓”里
越不是人的東西,所處的位置越高。
“它們”根本不用取層牌,就直接被引入上層的福宴席位。
需要拿取福樓層牌的,只有人類“貴客”。
衛厄的思路急轉。從前面的富豪鄉紳手中,衛厄看到一個個刻有〡、〢、〣、〤、〥、〦、〧等怪異紅漆符號的牌子。有些拿到的“”和“〢”牌子的富豪鄉紳會不斷摸出各種東西,塞給分發牌子的“官仆”。
從而換取另外的符號牌子。
有道是“閻王好過,小詭難纏”,這些卡在樓梯口分發牌子的“官仆”個個貪婪無度,
衛厄大約能夠猜到那些牌子的符號,是舊社會的商碼也就是九州古代的數學符號。唯一的問題,是他應該拿幾層的福樓牌
拿底層牌子的“貴客”最多打他們的打扮來看,多是一些類似萬家堡萬老爺那樣的小堡小縣的地方鄉紳。凡是拿到低級牌子的鄉紳、富豪,無不是露出沮喪失敗的神色,看其他人手里的牌子,格外貪婪嫉妒。
如果不是有“福規”限制,
恐怕已經在殺人奪牌了。
簡單的掃了幾眼,衛厄余光往木頭泥胎神像上去的黑梯一掠,迅速做出決定
拿最底下兩層的牌子
越高層的福樓牌,越接近福樓的核心。越容易探知福樓的秘密沒錯。可是,“魏少”這個身份,福樓內,恐怕有“人”見過。
“河曲六大家”任務中,被他們擺了一道的黃衣師公等長生門人物,見過“魏少”。當時在黃河金眼中,他們殺掉幾個詭道人手,但真實歷史中還去往“滇南”“閩南”的黃衣師公卻是逃了。
拿到的牌樓層級越高,撞見福樓里的核心存在可能性也越高。
同為詭道人手,“黃衣師公”和大真師一樣,
都有可能在福樓內
和太原的情況不同,福樓里,出演的身份越招搖,越容易引起諸多詭異的關注。而以懸河副本一路過來,“香主”、“供香會”、“大真師”等對眾多被它們利用的螻蟻人牲的漠視,底層供奉的人,最容易被忽略。
短短一剎,衛厄已經拿定主意。
等拿牌子的“官仆”到了面前,一左一右兩“官仆”,
一個拿冊子,毛筆,一個拿紅木托盤,拿腰牌筒子。
“貴客魏某對福地貢獻”“官仆”拉長音,拿著的紅木托盤往衛厄面前一送。另外一個“官仆”手里的蘸墨毛筆懸在冊子上。
那紅木托盤看著淺淺小小,實則非常能裝。
在衛厄前一位,掏了足足有一座小山般的銀兩。銀兩一放上去,立刻變成一張張扁平的銀紙。那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鄉紳,額頭冒汗,掏光全部口袋,托盤子的“官仆”才輕輕一送。盤子上的成摞銀紙瞬間消失。
現在,紅木托盤放到了新的待宰肥羊面前。
一左一右,倆“官仆”正等著,
貴客“魏某”一伸手,往盤子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