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實在是太生氣了,甚至還會去找系統告狀。
只可惜之前很疼他的系統,現在這絕大部分情況下都會裝死。
聽不見,它什么都不聽不見。
畢竟是為了崽的身體健康著想,不控制飲食的話,年紀一大崽崽得受不少的罪。安安哪里能看懂這么多復雜的情緒,他只知道日子越過越回去。
如果不是因為他真挺喜歡這個主人的話,早就收拾著自己的小包袱,頭也不回的跑路了。
刑斐的人脈很廣,成人高考的報名事宜很快就弄好了。隔了這么多年后,孫恩終于又回到了他夢寐以求的課堂。大部分成年人的定力都比不上學校里的學生,孫恩是這么多學生里面,最認真刻苦的一個。
在上完課后回到家里,還要把昏昏欲睡的安安弄起來,把老師跟他講過的內容又跟安安說上一遍。
困到迷迷糊糊的小狗強迫自己睜開眼睛,聽著孫恩說那些他根本聽不懂的話。
雖然什么都聽不懂,但是一聽就很
厲害的樣子哇
孫恩也并不需要安安給自己什么回應,盯著他亮晶晶的眼眸就仿佛又有了走下去的勇氣。
他是人,總是會害怕孤單的,有安安的陪伴就會好很多。
就算孫恩的重心放在了學習這件事上,也絲毫不影響他回收站的生意好。
他自己實在是忙不過來,還請了一個人過來幫忙,是刑斐的表弟。
人才剛上高中,看了幾部電視劇后就鬧著死活不愿意繼續念書,說他要出去混社會,當老大。
刑斐的叔叔家里就只有這么一個孩子,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實在不知道要怎么管教的好,最后還是刑斐出主意,直接把他帶到了孫恩的回收站里干活。
染著一頭黃毛的邢晝對此當然不滿意,他是想要去外面當風風光光的老大,可不是到這里服務這些聽不見人說話的老人家。
刑斐的叔叔嬸嬸知道,他們舍不得管教自家孩子,哪有這個年紀孩子不好好念書的,干脆就直接放手,全都交給了刑斐處理。
邢晝到了這個地方,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好好干活的話,甚至還沒飯吃,他表哥時不時的過來冷嘲熱諷,賭他堅持不了幾天就得哭著回家找媽媽。
年輕氣盛的邢晝最受不了這種刺激,還真的就干了下來。為了狠狠打他表哥的臉,還干的非常漂亮。
過去了一個學期后,邢晝實在是吃不了這個苦頭,默默跟他爸媽低了頭妥協。
在回收站里,有時候清晨五點多就有老人家過來賣廢品,沒生意來的時候,就得把院子里面的廢品給收拾歸置好。
臟兮兮還有異味,徹底把邢晝磨的沒了脾氣。
有時候就算是不小心弄出來了好幾道口子,簡單處理下就得繼續去干活,辛苦的不行。一開始的邢晝是想跟他表哥賭氣,后面的邢晝是有些不服。認為自己能堅持到最后的少年,到底還是沒抗住生活上來就給他的兩個大比斗。
對比下在這里天不亮就要起床,偶爾累到連手臂都抬不起來,澡都沒洗躺在床上倒頭就睡的生活,在學校里念書不知道要舒坦多少。
他低頭妥協,可他父母絕口不提讓他繼續回去念書這件事,甚至還鼓勵他在這個地方繼續干下去,以后當個老大,他們當爸媽的也能沾沾光。
一直到廢品回收站的房子到期,房東看見孫恩生意這么好暗搓搓漲了三倍的房租,孫恩不愿意當這個冤大頭,邢晝這才灰溜溜回了家。
在父母面前低頭認錯,又寫了保證書,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