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許建銘和黑狼商量了一下后,把小金毛送到了幼犬休息的宿舍里。
馬上幼犬就要有搭檔了,接下來和搭檔一起訓練,安安肯定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湊熱鬧。
優秀的警犬在國內向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每年老早就有人排隊想要擁有從這個基地里面出去的警犬。
為了能更快的和警犬培養感情,有些人甚至愿意跟幼犬同吃同睡。
再者,在幼犬建立秩序的年齡段,有一只愛偷懶耍賴還貪吃的小金毛在旁邊,并不是一件好事。
哪怕警犬的自制力要比絕大部分普通犬更強,也沒有人能保證他們一定不會被帶壞
。
安安來過很多次這邊的宿舍,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難過。
大平依舊藏了一塊肉干留給他,大概是昨天的,看起來被風干的有些硬。
安安嚼著嚼著眼淚就冒了出來,本來各自做各自事情的幼犬紛紛圍了過來,不明白這只整天都很樂呵的小金毛是怎么了。
聽見耳邊的汪汪聲,安安用爪子抹了一把眼淚,不愿意承認自己居然這么沒出息。
可只要一想到他馬上就要見不到這群好朋友了,安安就難過的不行,壓根兒控制不住這些生理性的眼淚。
大平伸出狗爪子拍了拍他的腦袋,雖然不明白安安為什么難過,但是幼犬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試圖哄他開心。
黑狼知道他們即將就要面臨分別,這個晚上難得沒有過來催安安回去睡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是他們成年前最后一次湊在一起了。
小金毛趁著他們睡熟后,一只一只的過去舔了舔他們的腦袋。
安安的小腦袋瓜里面就只剩下離別的悲傷情緒,完全沒注意到他在舔幼犬們腦袋的時候,順帶把功恩也舔了過去。
幼犬們都是靠著氣味來分辨誰是誰的,安安舔一舔他們的腦袋,是希望等他們分開之后走出去了,讓別人知道這群幼犬都是有他這只小狗罩著的。
白天的訓練太勞累,大部分幼犬都睡得很熟,就連安安不小心踩了他們幾腳也沒醒過來,頂多就是無意識的嗷了一聲。
只有那只小德牧,在安安趴下準備睡覺的時候抬起頭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平常安安的睡姿看起來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睡的四仰八叉,恨不得整個宿舍都是他的床。
可今天這只小金毛卻委委屈屈的把自己團成了一團,縮在那個小角落里面。
之前安安身邊一直都是有各種各樣的幼犬圍在那里,今天驟然間好像就空了。
功恩盯著他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趴下去準備休息。
幼犬們什么時候起床都是有嚴格規定的,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后就養成了習慣。
小金毛偷懶賴床也成了習慣,睡醒后身邊一只犬都沒有,發脾氣滾來滾去的時候,就看見了藏在他爪子下面的一塊小肉干。
安安困惑的用爪子撓了撓腦袋,大平的肉干不是都被他吃完了嘛,莫非他昨天漏了一塊沒有吃
放在昨天的話,這么一個小肉干那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畢竟當時他是一只很富有的小狗。
但是換做今天大清早安安肚子正餓著的時候,這一個小小的肉干來的剛剛好。
他小心又珍惜的把這一塊肉干吃完,才邁著格外歡快的步伐跑去外面準備找黑狼。
安安只睡了一覺,基地里面仿佛就多了不少的人,還全都是他之前沒見過的陌生人。
哪怕從他們穿著的衣服能看得出來都不是壞人,本來膽子大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金毛,在發現他遇到的陌生人越來越多后,還是不受控
制開始變得拘謹。
沒走幾步就要扯著嗓子開始嗷嗷叫喚,
希望能把黑狼吸引到他身邊來。
只有像是黑狼那樣超大的狗陪在身邊,
安安才能有些安全感。
喊了半天也沒把黑狼給喊過來,反倒是這只小金毛喊的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