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揮著爪爪露出了粉嫩的肉墊,張牙舞爪的模樣看起來囂張又可愛。
皇甫清寒伸手為他擋住吹過來的風,護著他往屋里走。
屋子里面早早就燒好了炭盆,走進去時暖烘烘的,地面也鋪上了厚厚的一層墊子,小貓光著爪爪踩在上面都不會覺得冷。
暖簾蓋上后,安安瞬間恢復了之前的活潑。
在毛茸茸的墊子上面打了好幾個滾兒,把渾身的精力都發泄出去后,自覺爬到了皇甫清寒的膝蓋上坐下,用腦袋輕輕拱著他的手掌內側。
好了好了,摸吧摸吧。
安安盯著皇甫清寒手背上的凍瘡看了很長時間,一直在用爪爪幫他輕輕的踩著。
根據皇甫清寒去年的經驗,如果天氣太冷的話凍瘡會皸裂化膿,冷風再一吹骨子里仿佛都是疼的。
如果稍微暖和一點的話,凍瘡里面就好像有無數的小蟲子亂爬,癢到鉆心。
炭火足,對于皇甫清寒來說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他剛到祖母的身邊來,生怕會被祖母給看輕,所以不管再怎么癢也用極大的意志力克制住想要抓撓的沖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只小貓按一按又撓一撓,手背的癢意確實好了很多。
忙活了半天的安安有些累了,趴在那里開始打起了哈欠。
腦袋一歪靠著皇甫清寒的一根手指當枕頭,露著圓滾滾的肚皮就這么睡了過去。
沒有絲毫的防備心,看著甚至還有些蠢。
皇甫清寒拿起一邊的手帕,蓋在了他的肚子上。
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他隱約聽見隔壁院子里響起了一陣喧鬧聲。
用另外一只手堵住了安安的耳朵,生怕他會被吵醒。
睡熟了的小貓壓根兒就注意不到這些細節,下意識嗅聞了下后把他幫自己捂耳朵的那只手也給摟到了懷里抱著。
不多時,外面就響起了桂嬤嬤的聲音。
“二少爺,侯爺讓您帶著小貓兒一同過去呢。”
安安這回是睡不成了,被吵醒后惱怒的在那里用爪子對著空氣拍來拍去,一爪接著一爪,每一爪里仿佛都帶著怒氣沖沖。
春蘭的心思十分巧妙,還照著孩童睡的搖籃給安安做出來了一個小的,上面鋪上柔軟的棉花,又在周圍做了擋風的簾子。
安安鉆進去后,再放一個手爐進去,外頭再冷也吹不著他。
皇甫清寒帶著安安一起去了祖母的院子里,侯爺正坐在一側,他給父親和祖母請安后才退到一邊。
從有記憶開始,皇甫清寒就沒見過他的親生父親幾次,為數不多的兩回還都是隔著很遠的距離看了一眼。
侯爺今日臉上掛著笑,看起來格外平易近人,甚至還朝著皇甫清寒招了招手。
“過來,讓我瞧瞧。”
之前侯爺從未將這個兒子放在心上過,畢竟侯府里面他的孩子可太多太多了。
別提見面,他甚至連名字都沒記住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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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就不一樣了。
想到母親在自己面前夸他的幾句,再看那只小黑貓順著他的衣服就爬到他懷里藏好的動作,侯爺朗笑道
“不愧是我的兒子,你就好好在祖母的院子里待著,跟著祖母,有你的好處呢。”
侯府老夫人出身名門,就連如今的太后都要給她幾分薄面。
之前侯爺最疼寵的一個小妾在生下女兒后,就幾次三番提出想將女兒送到老夫人的膝下教養,就當做是陪老夫人解解悶兒。
像是皇甫清寒這樣打小就失了母親的,能被祖母教養那簡直就是天大的造化。
再大些后走出去,也絕對不會因為沒有生母讓旁人看輕。
“兒子必定好好孝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