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院的時候,大師還將他隨身的佛珠套在了小黑貓的脖子上。
對于這么小一只的小少爺來說,佛珠委實太重,他很吃力的才撐著身體站穩,憤怒的朝著大師喵了一聲。
自己的東西自己拿哇
老夫人注意到了后,急忙想推辭。
“大師,這實在是太貴重了。”
“無妨,這也是老衲與他有緣。”
小少爺怎么撐也站不穩,著急的在那里喵喵亂叫。
這個緣,有億點點沉重的哈。
“老夫人,老衲在侯府停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前幾日收到了師弟來信,邀老衲去講經,不日便告辭了。”
“多謝老夫人這些時日的照拂。”
大師猝不及防提出的告辭,把老夫人驚的直接就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試探性的問道
“為何呢大師,可是府上有不周到的地方”
“并無,只是緣分到了,施主自身福德深厚,無需老衲在,也照樣能事事順心,阿彌陀佛。”
說完這句話后,大師就頂著一路風雪往回走。
老夫人沒再出聲,良久后嘆息一聲把小少爺脖子上的佛珠取了下來,帶他一同回了主院。
大師贈與小少爺的寶物,自然是要好好收著的。
喜新厭舊的小少爺唯獨在這件事情上是個例外,就連夜里睡覺都要用小小的爪子把佛珠給摟住。
在過年前,大師無聲無息離開了侯府。
當平日里為大師準備素齋的老婦著急忙慌過來跟老夫人說起這件事時,老夫人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緣聚緣散,本是尋常。
凍瘡這種病沒辦法根治,哪怕是太醫院的太醫都是這樣說的,只能平日里小心保養著。
稀奇的是在大冬日里,皇甫清寒手上那不知道困擾了他多長時間的凍瘡,居然就這么無緣無故的好了。
最初早就習慣了凍瘡的皇甫清寒自個兒都沒意識到,還是他院子里的夏竹發現的。
“二少爺,這倒是稀奇呢,奴婢可從未聽說過冬日里不用什么藥膏涂抹,凍瘡就能好了的事。”
皇甫清寒自己伸出手盯著手背看了很長時間,又用食指輕輕戳了戳,心底的情緒十分激動。
本來好好坐在軟塌上舔肚皮上毛毛的小少爺,突然就被皇甫清寒摟在了懷里,嚇得他尾巴都炸開了。
當看清楚是皇甫清寒后,小少爺生氣的用爪子拍了他兩下。
干嘛
皇甫清寒把他的爪爪牢牢攥在掌心內,臉上帶著的笑容是安安之前從來沒見過的開朗。
其他人根本沒辦法理解皇甫清寒現在的激動情緒。
他被祖母從那個破舊的院子里帶了出來,看見就連府上的下人手上都不會有像他這樣嚴重的凍瘡,甚至自卑到根本不敢把手給抬起來。
現在他好了,手
背上甚至絲毫看不出來曾經有過凍瘡的痕跡。
皇甫清寒不知道怎么發泄自己激動的情緒,就將腦袋埋在了小少爺柔軟的肚皮上。
安安伸出爪爪抵住了他的額頭,只可惜沒能制止他的動作,小小一張貓臉上滿是驚恐。
“喵”
這是在干嘛呀對一只可愛又無辜的小貓耍流氓嗎